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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来这里没有人会给你好脸子看,还淋了雨,这回去要是生了病,府里的女人们不得骂我们啊……“雨歌带与莒进了马车就开始给他擦拭衣衫,嘴上却一直不停。
与莒伸开双手配合她,这个丫头从小伺候缘子惯了,也跟着伺候他们,如今长大了,竟也不管男女大防,他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意,府里的那些龃龉全都抛在脑后。
“你笑什么?”
雨歌蹙眉不满道。
“得你如此妥帖的照顾,我淋再多的雨也值得了。”
雨歌将帕子一扔,“世子爷油嘴滑舌的样子,逗逗旁人可以,和奴婢还是免了吧,您和将军府中间,可隔着一条人命呢!”
雨歌很敏感,虽然她对与莒的态度有所缓和,但并不代表自己被他迷惑了,估计这人受了什么刺激,上自己这里寻安慰来了。
与莒一怔,若是雨歌不说这句话,自己怕是都忘了如今的形势,这是怎么了?自己把对缘子的情感转移了?“无论是将军府、还是姑娘、甚至是我,都不需要你的情感施舍,我们一点也不在乎你偶尔的愧疚和惦念,更不想成为你的情感寄托,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和你的处境!”
雨歌下了什么决心,虽然看到与莒眼中掩不住的惆怅,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以后不必来这,也不必寻我。
雨歌不敢斗胆说要断了和世子爷年少的情谊,只是不想您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如果您真的想通了什么,就把府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吧!”
雨歌说完,推开车门便进院了。
过了好一阵,与莒才慢悠悠的打开车门,车夫仍在外面候着:“世子爷,雨歌姑娘让我送您回府。”
与莒笑了,“不用了,我自己走走。”
他说着便抬腿下车。
“世子爷,您若是在将军府外淋了雨,染了风寒,这……”
车夫的话没有说完,但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与莒苦笑着摇了摇头,雨歌的话他听懂了,也听进去了,自己现在没有资格了,连遥望的资格都没有了,能做的,就是不打扰他们的安宁,不勾起他们的伤心,所有的心酸难过,自己受着就好了。
“劳烦你了,送我去鸿宾酒楼吧。”
与莒不愿回府,但不代表他可以不回府。
鸿宾酒楼宿醉一晚,发泄完也就过了,早上还要照常去宫里读书听训,官家最近似乎正有意让自己单独办个差,可马虎不得。
听了半日的训脑子还有些晕,不过有些事自己也想通了,该放的要放、该珍惜的要珍惜,尽管不愿面对府中这两个女人,但他还是选择面对。
“世子爷,您可回来了!”
管家在门口迎着。
“昨日不是差人告诉你们,我今早会直接入宫嘛!”
昨夜沂王府的人见世子未归,便出去悄悄寻了,好在那么晚没有几家酒楼开着,与莒还不算太醉的时候和他们都交代清楚了。
“不是这个事,是贺娘子!”
管家一言难尽的样子。
“贺氏?她怎么了?”
不知道怎的,管家这个样子,与莒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亦如不会去打她了吧,自己心里一紧,一个怀着孩子,一个涉及贺家,哪个他都不想有事。
“贺娘子跪在亦如姑娘的院外长跪不起,说昨天言语冲撞了她,求她原谅。
可亦如姑娘的性子您也知道,自是没有见她,昨夜的雨水沁在石板中,她此时膝盖不知受不受得了……”
“真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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