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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我走来,并伴随着我怎么也不愿意听到的那个名字。
“哎呀,是望月君吧!
果然是望月你啊!
看您的背影我就认清楚了!
——毕竟您的身姿这么挺拔,看一眼就叫人难以忘怀!”
我转过头,浮夸又毫无诚意的恭维教人恶心得想吐,不出意料,一张令人不快的脸映入眼帘。
西乡奉一对我的脸色中的不悦视而不见,他那张满是赘肉的脸上反而挤出一个肉麻而热情的笑容,装作非常亲热地想要伸手来拍我的肩膀。
“那次一别以后就全无消息,有传闻说你喝醉了酒落水死掉了。
我们都在为你这样有才华的人逝去感到叹息啊……想不到您竟然在产屋敷先生这里,为什么不向您的老朋友们托个信呢?真是好让人担心啊,望月君!”
他满脸笑容地说了一大串话,似乎觉得抛开产屋敷老板这个东道主在这里和别人叙旧有些不体面,于是转头看向随后走过来的病弱青年:“产屋敷先生真是慧眼识英才啊,我与望月君曾经可是非常有交情的朋友,请您一定不要阻止我们重新修复以前的友情。
他可是一位非常有才能的青年,也非常地有用处,自从离开我们这里以后大家都非常地想念……”
“西乡先生!”
他每说一句我的脸色都要难堪一份,天音夫人恐怕是看出了我的不适,突然插入对话替我了解围。
她扶着产屋敷老板,又和颜悦色地同西乡奉一说了一句:“天色渐晚,让护卫们送您回去吧,请恕我们招待不周。”
我觉得眼前絮絮叨叨说着试探我的废话的家伙非常可恶,我的指节攥得发白,身上浑浑噩噩出了不少冷汗,恐怕是个人都能够从我身上看出不妥。
但是在送走客人以后,产屋敷老板并没有问我什么,只是如常地让我汇报了事,便放了我回去。
而我却觉得这件事如鲠在喉,叫人难以释怀。
回去以后,我告诉乌冬面说我生病了,没办法出去做任务,然后一个人去蝴蝶屋看病。
我四肢发冷,头脑麻木,握不稳筷子,连饭也吃不下去,可惜医师也查不出来我究竟哪里有问题。
忍建议我休息几天,得到医嘱以后我如蒙大赦,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整整两天我都在外面乱晃,没有回鬼杀队,也没有回我在浅草的房子,渴了饿了就随便找点东西搪塞肚子,然后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
我两天两夜没有睡觉,精神上竟然没有半分的困意,我心乱如麻,焦虑得要死,从东京的市郊走到不知道哪里的荒野,翻来覆去地在香奈惠小姐救起我的河边走来走去,最后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鬼杀队因为我染上什么麻烦。
那种蚊蝇鼠蟑一样的家伙绝不是什么易与之辈,玩弄权势把所有东西都搞的乌烟瘴气。
产屋敷家虽然是有钱的贵族,但是从整个鬼杀队的持刀令都办不下来看,也并不是大有实权的贵族。
毕竟产屋敷的家主差不多都是短命鬼,一代一代的关系网还没来得及稳定跑到地府见阎王去了,就算是继任者再怎么幼年聪慧,可世界上的人轻视年少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更别提新旧交替世纪轮转,势力重新洗牌的现在,比起权贵,产屋敷家更像是世代相传的大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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