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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晦见赵衷坚持,只得微微叹了口气,赵衷决定的,别人就是说破嘴也别想拧过来,“不过,我也要一起去,还有姜元容,你可千万要让人跟紧了她,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络。”
“幼礼呢?”
见曹元晦松口,赵衷也不愿与他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
“别提了,知你要去回廊,那小子早就等不及,提前知会了久远兄去城外等你了。”
提到公孙训,曹元晦忍不住头疼,“我看他多半是想先去玩耍些时日。”
“幼礼就这性子,你也别老拘着他。”
赵衷想到几日前公孙训给他抱怨,我算是和曹培熹过不到一起,跟个老头似的,我爹都没他啰嗦。
公孙训的喋喋不休的听的赵衷想笑,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莫要叫他培熹,万一他听到可不止念叨你两句这么简单了。
“对了,你走了中都怎么办?”
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想离开的曹元晦忽然问道。
“好歹我也在这位子上坐了多年,这皇宫他们是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难了。”
赵衷漫不经心的抖着衣衫,笑的一脸纯良,“至于朝中那帮老狐狸,我回不来,他们谁都别想出了中都!”
他用了好多年,才把中都围成了铁桶,进的来,出不去。
“这就好,你也早些休息。”
曹元晦轻轻推了推书案上的笔筒,背后的书柜咯吱作响,从左边开了一人宽的缝隙,“我先走了。”
人影一闪,书柜立刻回到原位,整座密室里只有赵衷一人,他轻轻咳了几声,才向左边的暗门走去,门打开就是他的寝殿,仿佛,刚才那个空间根本就不存在。
“小姐。”
勺儿眼眶含泪,咬着嘴角。
“不行,这次太危险了,我不能把你带过去。”
“既然那么危险,小姐为何还要去。”
勺儿晃着元容的衣袖,声音压得低低的。
元容伸手揉揉勺儿的脑袋,“我要去找一个答案,不然便是死,我也不甘心。”
“可是,老爷毕竟是您的父亲,小姐怎能去助陛下。”
似乎想到了什么,勺儿警觉的打量了下四周,“何况陛下不一定信得过您的。”
“我记忆中的家族是一生戎马,用臂膀扛起南晋王朝的战场英雄,而不是至家国天下于不顾的小人。”
元容脑海里闪过老祖宗给她讲当年壤安一战的画面,那时候的她还小,卧在榻上把脑袋埋在老祖宗怀里,老祖宗虽然年岁已大,但声音平稳有力,金戈铁马的沙场,战火纷飞的年代,组成一幅沉重而绵长的卷轴展现在元容眼前。
后来,姜家解了虎符做起了闲散的侯爷,可是她一直记得老祖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翠的耀眼,就像她的家族,是守护这一方国土的盖世英雄。
后来老祖宗年岁大去了,可当年的那份荣耀,却是姜家骨血里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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