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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真当那病弱的皇兄是个傻的么,他无非是和他想一块去了。
“令允,你继续盯着大蜀那边,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本王。”
赵涉把棋子随意丢进棋盘中,挥了下手臂,示意他下去。
令允弯了下腰,“属下告退。”
“慢着。”
似乎想到了什么,赵涉抬手唤住了他,嘴角一弯,“你顺便也留意一下大蜀其他王子,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是。”
接着黑影一闪,人便消失不见了。
四周水波微荡,夜晚的风刮过树叶,哗哗作响,配上风声的呜咽,更让人毛骨悚然。
赵涉一人坐在亭中,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透露出些许的诡异。
有些人,是该除了,这手实在伸的太长,长到皇兄都有了些许觉察。
赵涉回想起今早见到赵衷的那一幕,那张脸,那笑容,他怎么看怎么刺眼,好似要透过他的身体看进他的血肉里面去。
他们之间总有这么一种莫名的平衡在维持,时候未到,他不能让它倾斜,赵衷也不能。
似乎随意的翻转着棋罐内的棋子,半响,赵涉才夹起一颗白子,用两指圈成一圈,注视着月亮伸直手臂,白子通明,就像这空中的皎月,就算如此,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月亮呢?手臂缓缓地划过空气,赵涉把白子举到眼前,“堪比明月。”
接着,啪。
水中瞬间泛起一波涟漪。
次日清晨,当康城又一次沸腾了,家家户户都挤上了东街。
一辆双轮单辕的马车在前面缓缓地行着,两匹黑色驾马皮毛光亮躯干壮实,车舆后面用一块藏蓝色的帷幕遮挡着,两队侍卫纷立车舆两侧。
“你看,你看,我就说姜家小姐当了皇后,皇帝陛下准赐些好东西。”
另一个人悄悄拉了下隔壁人的衣服,“你说后边的几辆马车里会是什么?”
“还用说,肯定是金子银子呗。”
“这么多啊。”
“那可不是。”
在众人的议论中,马车直行到姜侯府邸前才停下,帷幕掀开,一内侍便伏在地上,从车里出来一个身穿赤色袍服的老头,双手捧着雕刻华美的紫檀木匣,踩着侍从的脊背下了车。
姜承畴连忙带着兄弟儿子迎了上去,抬手作揖,“太史令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了。”
然后手臂一抬,“大人请进,家父早已在厅内等候。”
“岂敢岂敢,下官才是让关内侯久等了。”
太史令念着胡子笑道,“不知关内侯这些日子身子可好?”
“家父身体尚称得上硬朗,只是打小皇后是在家父膝下长大,入宫了些许日子,家父颇为想念,又没有传个贴心话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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