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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口齿她所有能感知的地方,都只剩下了属于他裴安的气息。
她躲不开,也推不动,憋得快要断气了,本能地开始低喘,慢慢有了细碎的低呤。
她从不知道,亲个嘴,也有可能没命
终于找到了能喘气的法子后,她没有了之前那般难受,一点一点地去适应他,渐渐地脑子里突然滋生出了一种难以启齿的享受,紧闭着的眼睛,也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睁开,便瞧见了近距离凑在她眼皮底下的两排眼睫,意外地又密又长。
鼻梁很高,他的鼻尖正挨着她的鼻尖
脸上一热,目光正要闭上,对面那双下敛的眸子突然抬了上来,四目相视,瞳仁靠得太近,里面的光影什么也看不到,芸娘只感觉,那眼眸已和适才完全不一样,深邃如星海,复杂得一点都不清澈,可她却能轻易地读懂那里面的意思。
欲求。
芸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他没再动,就那般将自己的舌尖抵在她的齿贝之后,停顿了半晌,她知道他在看她,羞得连闭上眼睛都觉得害臊。
良久,他终于将舌尖收回来,唇瓣咬住她的唇,轻轻一碾,“圆房吧。”
那语气带着她不可拒绝的专横,倒是像极了他在官场时的张扬和势在必得。
话音刚落,芸娘便被他拦腰抱起,走向了喜床。
—
床铺早就已经铺好了,上面的花生桂圆,都清理了干净,被褥整齐地叠放在了里侧。
她被他抱着往上一放,整个人横躺在了上面,霎时陷入了一片红海,红被子、红褥子、红寝衣、红肚兜,红脸
裴安弯身替她褪了鞋,见她目光慌忙,胸膛起伏得厉害,多余地问了一声,“紧张?”
芸娘点头。
不废话,他是饮了十几杯烈酒,壮了胆,这会子才不紧张,可她喝的那劳什子酸果子酒,也不知道是什么酿制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醉的,尤其折磨人。
裴安体贴地替她放下了幔帐。
关起幔帐应该会好一些,芸娘也如此认为,可幔帐一合上完全不是一回事,里面的空间顿时狭小了起来,愈发暧昧。
他靠近她,她再次察觉到了他急促起来的呼吸,以为他又要来亲她了,这回颇有先见的闭上了眼睛,可没料到他会先伸手
—
夜深后,里面终于传来了第一次叫水,方嬷嬷赶紧让丫鬟们去准备,自个儿转过身高兴地往老夫人院子里赶。
裴老夫人也还没睡,等着这头的消息。
见方嬷嬷一脸笑意的进来,嘴角下意思也跟着扬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先问道,“成了?”
方嬷嬷笑着点头,“成了!
丫头们正备着水呢。”
裴老夫人心口一股激动冲了上来,闭眼念了一声,“感谢菩|萨保佑。”
他国公府终于又可以开枝散叶了。
她的三个儿子一个媳妇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阵,她差点没熬过去,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跟着一道去了算了,可她又不能丢下那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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