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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升初考试的成绩不算重要,不影响到学校的分配,但是这次的成绩就像一块敲门砖。
到了初中的新班级,这份成绩会自然而然地把学生们划分为几个阶梯。
“儿子。
紧张么?”
宋得胜搓搓手,他这哆嗦的样子像是他自己要去参加考试。
宋玉握着准考证,乖巧地背着书包,笑:“不紧张。”
“那有信心么?”
“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
宋得胜长舒了口气,“你只要把书读好就行,不然我在你身上花的时间和金钱岂不是都浪费了。”
这种话宋玉从小听到大,听得他耳朵都起茧了。
宋得胜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宋玉给他养老,宋玉本来可能是愿意的,是带着孝心的,对这个父亲说不上多尊敬爱戴但也不至于是痛恨的,但少年总有少年的叛逆和筋骨,被宋得胜这么一“强迫”
,一念叨,宋玉心里反而冷笑。
有时候他想,为什么他从来没听祝一江说过要祝成逍好好读书,之后给他养老。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环境,老厂房区人人都被钱做的绳子吊着脖子,一生庸庸碌碌,结婚生子是按部就班的,培养后代只为了延绵香火,为了安享晚年。
他们是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考场,宋玉站在大门外晒着太阳,宋得胜蹲在屋檐下乘凉,还顺手点了根烟。
宋得胜抽的是华子,粗的,宋玉看到这烟,莫名想到了江恪家便利店里那包银钗。
银钗的包装比华子好看多了,更贴合宋玉的审美,而且那是细烟,宋玉觉得粗的二手烟比细的二手烟闻起来更呛人。
“我妈呢?”
宋玉忽然问。
宋得胜夹着烟的手瞬间一僵,他猛地抬头,语气犯冲:“你妈你妈,老子推了今天一天的牌过来陪你考试,你张嘴就是问你妈?”
宋玉平静:“她说会来的,没有联系你吗?”
“联系了。”
宋得胜露出满嘴黄牙,冷笑,“说是今天考完试带你去吃饭!”
“满意了?!”
宋得胜低吼着,“你个养不熟的,她四年都不来看你一次,你还这么惦记着她!
白眼狼!”
“我告诉你,那女人现在过得可好了,她根本就不记得还有你这么个儿子,也不愿意踏足老厂房区半步,人家现在住的是公寓,电梯房,她新老公银行工作的,体面得不得了,儿子比你小两岁,成绩也很好!
听说又乖又听话!
她哪里还会想起你?!”
“今天来见你指不定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宋得胜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
他对王琴早没了感情,甚至还很膈应,因为王琴跟他离了婚跑了,现在过得还比他好,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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