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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不敢不来,她不来,后边还一个太上皇等着骂她呢。
为了这次赔礼道歉,沈文清硬是把张希运叫了回来,好歹让张希运陪她,原本按沈文清的设想,她和张希运一起上门来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冯妙好歹得给她个台阶下,哪怕给她个眼神、先叫声大姐,她顺势说两句好听的,认个错赔个不是,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可是刚到大门口就让俩孩子搞得很难堪,方冀南又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然后从他们进来,冯妙也没跟她打招呼,也没叫大姐,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沈文清憋出内伤,可又不得不低头,硬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容,吞吞吐吐道:“那个……冯妙啊,你看上次的事……都怪我不好,我的错,都是我脾气不好,我这人糊涂了,你别生气,大姐今天专门来给你赔个不是。”
冯妙笑笑:“您这话说的,我不敢当,您说您脾气不好,那肯定是我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怎么听着都是我不对呀。”
“不是……”
沈文清一噎,忍了忍硬憋下那口气,停了一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不对,怪我不会说话,我当时乱说话,我糊涂了,导致你跟小弟产生误会,我这不是专门来给你赔个不是吗,你宽宏大量,就当我这个当大姐的糊涂,你就别跟大姐计较了。”
“您这话越说越奇怪了。”
冯妙笑,依旧慢条斯理道,“听您这意思,您原本也没有错,只不过是个误会,那我要是不原谅,就是我不够宽宏大量,就是我太小气计较了。”
她两句话堵得沈文清血直往脑门冲,忍不住就变了脸色:“你……”
“哎哎哎,哎呀冯妙你别生气,你大姐这个人不会说话。”
张希运一看情势不好,赶紧插进两人中间,扭头告诫地给沈文清使了个眼色,无奈地嗔道,“文清你看你,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确实糊涂,你好好给弟媳认个错,一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开的嘛。”
谁知沈文清扭曲着脸一个大幅度的鞠躬,嘴里喊道:“我错了,我道歉,我赔罪。”
冯妙脸色一变:“您这是干什么呀,我可担不起。”
沈文清:“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求求你原谅我。”
张希运叹气扶额:“……”
沈文清:“行了吧?我给你赔礼道歉,你还想怎么样?”
冯妙:“我不想怎么样,你要是今天来找茬儿的,就请回吧,我招待不起。”
沈文清:“冯妙你差不多得了啊,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说大姐,有你这么道歉的吗?你还真是来给我火上浇油的!”
方冀南登时气得够呛,伸手就把沈文清往外推,“你出去!
出去!
你赶紧走!”
“别推我!”
沈文清一边跟方冀南推搡挣扎,一边叫这方冀南的原名,“沈烨,你干什么,你就这么护着她,我是你姐!
亲大姐!
你为了个女人这么对我!”
方冀南:“出去!
你滚!”
方冀南人高马大,推搡着沈文清往外走,张希运实在也是始料未及,一看这姐弟俩又干上了,赶紧冲过去拉架。
三个人推推搡搡正好到二门。
老四合院的二门过去又叫垂花门,有一道高门槛,大门的门槛可以活动方便进车马,而垂花门高高的门槛寓意着主人的身份地位,足有三十公分高的青石门槛,俩孩子每次都要扶着门框跨过去。
结果哪那么寸,方冀南推搡沈文清,沈文清偏还挣扎推搡着想争辩,张希运赶紧就想把两人拉开,沈文清挣脱不开气得胳膊大力一甩,结果正好一胳膊甩到张希运身上,张希运脚下一绊,哎呦一声摔地上了。
冯妙:“……”
心说沈家的人可真是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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