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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垂着手退下了。
赵曦风摆了摆手,屋内伺候的人也一并告退。
待人都走干净了,赵曦风才拿指尖敲了敲桌面,不满道:“母妃遇事未免太过慌乱了,父皇最讨厌别人捕风捉影。
且不说那小太监是不是父皇处置的,就算是,他处置一个上书房里伺候的人能有什么事?只要父皇没寻到母妃面前来,那就说明此事同母妃无关。”
“可是……”
良妃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母妃!”
赵曦风蹙了眉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微沉,“您听儿子的,只要父皇没提起,你就不要去过问这个人。
他是什么人,为何会去上书房里伺候,都同母妃您没有丝毫关系。”
心中对这位母妃却更加不满。
良妃出身并不高贵,却也是因为她的出身,当年柳静婉无出的时候,还是太子的建德帝选择先临幸了她。
她也不负所望地率先诞下龙子,若不是太子妃突然有孕,他就能因长而记入太子妃名下了。
此后柳静婉虽滑了胎,可建德帝坚持太子妃还能在孕,不答应将其他孩子抱到柳静婉房中。
等到后来已是皇后的柳静婉再有抱养孩子的念头,他早已过了上玉牒的年纪。
这么一个顺理成章当上太子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地错过了,叫懂事后的大皇子扼腕不已。
可如今形势又与当年不同,皇后已无希望诞下太子,未来储君只能在他们六兄弟里选。
如此一来,各皇子的母家、在朝的功绩,都将是能否成为太子的重要指标之一。
二皇子那个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的家伙为什么能成为现下立太子呼声最高的人,不就是因为他外祖永安侯是手握实权的大将,永安侯府的几个儿子更是个个都入了伍么?
而家世不显的良妃非但给不到他任何助力,他还要时常帮着母家擦屁股。
许是赵曦风的语气太过笃定,良妃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不由得渐渐安定了下来。
她吐了口气,笑道:“大皇子说的没错,是本宫处事不决,太过慌乱了。”
没脑子。
赵曦风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面上却是微缓了神色:“母妃切记,早早将此人忘了,到了父皇面前断不可露了情绪。”
良妃连连点头:“母妃省得。”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来喜没了,咱们在上书房的人也就没了,是不是要再安插一个进去。”
赵曦风心中的烦躁更胜了一些,耐着性子说道:“暂且不必,若当真是父皇处置了来喜,却又不曾质问母妃,必然是想给母妃留一些颜面。
这时候再安排人进去,只会叫父皇不满。”
在他看来,来喜一个只能在外头听听差遣,顶多能知道建德帝今日见了谁又见了多久,哪里能拿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虽说有些可惜好不容易塞进上书房的人,却也没在意到无他不可的地步。
“好好好,那咱们就先不放人进去了。”
良妃连连点头,俨然一副以子为天的模样,却不知她这样最叫赵曦风厌烦。
不过良妃如此也有个好处,那便是许多事情只要他说了,她便全都照做,倒是让他省心许多。
见她已不再是副惴惴不安的模样,赵曦风精神微松,忽地想起孙公公回禀上来的话,赵曦风才舒展了几分的眉头又凑到了一起:“孙公公方才是说,来喜是送完三弟出宫才不见的?”
正准备听儿子的话将来喜的事抛到脑后,乍一听大皇子的话,良妃还有些回不过神,半晌才点了点头:“是说奉命送三皇子出宫的,应当是五日前吧。”
“五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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