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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
酒劲渐渐浸上头,我倾身靠近,左手盖在他的右手上。
他微微一怔,笔直地看过来。
我把他推回驾驶座,整个人挤了过去。
驾驶座容纳两个男人实在逼仄得过分,我骑在他身上,膝盖顶到了驾驶座椅的靠背,背后扔被方向盘顶着,我将他困在手臂和座椅之间,居高临下地端详他。
我稍微低下头,说话时嘴唇不时碰到他的,呼吸全拂在他脸上:“我想和你上床。”
然后我感觉到他硬了。
他把手从我和他之间抽出来,环住我的腰,鼻尖在我颈子上蹭,笑着问:“你只想和我上床?”
我已经忍不住吻他了。
欲望烧得人头疼,我咬他的耳朵,闻到耳后淡淡的香味:“你换香水了?”
他在我腮边吻着,含混道:“不适合?”
“不适合。”
我顺着脖子直咬到他的喉结,听见他轻轻喘了一声,“闻了会想你在床上的样子,还怎么上班?”
他的左手从我大腿后侧抚上来,我忙着低头解他的皮带,一阵冷风吹到后颈上,这才发觉两边的车窗还大开着,连声催他关上。
他伸进我衬衣的左手稍微一紧,笑道:“真的要在关庭的车上做?”
我都憋出了汗,听到他这么说,才想起是在关庭的车上,急得直想骂娘。
他的笑声全闷在喉咙里,胡乱在我脸上吻着,顺手将皮带扣好:“去你家。”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保持理智把车停好,还没在电梯里脱裤子乱搞的。
电梯上楼的途中,我在心里骂了当初租二十楼的自己一万遍。
一到家门口,孟潜声被我按在门上吻,还在喘气的间隙问我钥匙,我不理,他就上上下下在我各个口袋里摸,痒得我忍不住咬他。
我总被家里人说自私,永远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小时候忿忿不平,现在越来越觉得似乎的确如此。
当年我真实地爱孟潜声的时候,一腔热情能将骨头都熬化;如今偶尔酒醉梦醒,想到他就像想到一片茫茫的雪地,那么一回头里,烟云春光,什么都不再有了。
流水十年蝴蝶梦,我还在热切地爱他,或许又只是在爱悯那个单枪匹马一腔狂热地爱着他的自己。
我趴在床上,孟潜声一直黏黏糊糊地吻我,又咬我的耳朵尖,我躲了下,他追上来,我把脸贴在枕头上,露出的左耳惨入虎口,我不耐烦,懒得再躲,说:“帮我递一下衣服口袋里的烟。”
点烟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孟潜声不喜欢把床弄得都是烟味,但转念想到这是我的地盘,“啪”
地按燃了打火机。
孟潜声看了我一会儿,说:“给我一根。”
我给他展示空空如也的烟盒:“没了。”
吐了口烟,说,“你不是说戒了吗?”
他不说话,低头凑上来,就着我的手抽了一口,说:“烟抽太多,降低性生活质量。”
“是吗?”
我皱起眉,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有点难以抉择。
他又抽了两三口,我从他唇边拈走,狠狠吸了一大口,还是性生活更重要,“最后一根,以后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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