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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酒砂见他有些不高兴了,忙拉了拉他袖子,冲他讨好一笑。
沉曦面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紧了紧她的手,拉着她在外面院子用膳。
木舍内,平南王妃抽开了平南王的手,转过身去,显然是二人又有些不愉快了。
平南王从她身后箍住她,“佩佩,你也听见刳心大师说了,这根银针没入,双儿是必死无疑的,能活着只是侥幸。
那你想,当年大家都好好的,秋儿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她以为杀了本王的嫡子本王会罢休吗?我定会掘地三尺都将那人找出来!
我只是不想你被仇恨蒙蔽了眼,先入为主认定她是杀手,从而放过了真正害了双儿的凶手!”
见她垂泪不语,平南王将她身子扳了过来,语重心长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当年她救了我一命,我们又有了肌肤之亲,我也问过你的意见。
既然已经纳她入门,那我便不能亏待她。
这些年,她和可儿都安安分分,大家都好好的,她待你也尊敬。
陈嬷嬷做出这种事一死了之,她也落发出家了,就剩可儿一人,可儿是无辜的,她自小便乖巧懂事,你总不能让我将可儿也给处置了吧?”
平南王捧起她的脸,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泪脸,“自从宁儿不见后,你便每日这样寝食难安,胡思乱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知道吗?”
平南王妃哽咽,直起身子来紧紧抱住了他,埋头在他宽厚的肩上闷声痛哭,哭着哭着又不断砸着他的背。
平南王任她发泄,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背,低低哄着,当目光落在昏迷的幼子脸上时,虎目哀伤。
舍外,沉曦和酒砂二人用完迟来的午膳后,手拉手在附近走了走,不知沉曦是有心还是无意,牵着酒砂走到了瀑布附近,瀑布下水汽重,冲淡了阳光带来的热量,有些阴寒,沉曦便没带着她再往前走了,只是颇有深意地盯着瀑布。
酒砂脸一热,知他看的是瀑布后面的水洞,她腹中娃娃,便是去年在那水洞里怀上的,见她娇羞,沉曦低低笑出声来,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
酒砂也笑,摸着大肚子道:“娃娃快出生了,公公婆婆他们名字可想好了?”
沉曦弯唇一笑,“他们还在想,不用着急。
他们要是还想不出来,我们就自己取。”
“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她和她爹翻遍了典籍,都寻不到满意的。
沉曦唇角弯弯,“我想叫……沉双。”
“沉双?”
酒砂歪头念了一遍,觉得有些耳熟,好一会儿才想了起来,“这不和小世子叠名了?”
小世子叫安承双,他们的孩子叫沉双。
沉曦笑,“我也是刚刚听你唤‘双儿’才想到的。”
沉曦从她身后拥着她,憧憬道,“我只是觉得,你和陌儿是双生子,今世我们都成双成对了,便起了这么个念头,到时再看吧,指不准我娘他们会想出更好的名字来。”
酒砂笑,“那要是再生一个娃娃,你不会想取名叫‘沉对’吧?”
沉曦眼珠子转了一转,“听起来似乎不错。”
酒砂笑出声来,“你这个当爹的可真懒!”
此言不过玩笑,他这个当爹的如何她看在眼中,他可比她这个当娘的要忙多了,什么事都得操心。
二人在附近逛完回来,天色都不甚明亮了,正欲辞行,天上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沉曦拧眉,这雨不像阵雨,只怕绵长。
果然,一下便停不下来了,还越下越大,因着雨天下山路滑,酒砂这边又马虎不得,一行人便将就着在此过夜了。
木舍内只有两间小屋,是不够住的,好在平南王和平南王妃已在此住了好些时日,木舍旁便有两辆铺垫着被褥的大马车,舒适程度丝毫不亚于厢房,他们挪了一辆给沉曦夫妇二人住,其余人则就地搭了营账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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