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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回想着今天经历的一切,想着皇帝和薛昭仪坐在一处,仿佛俩人才是夫妻,而自己是个外人。
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笑。
若是父亲母亲舅舅外祖母见到自己如今的模样,想必会很心痛吧。
她不想再期待了。
“初夏,前朝又在提选妃的事情了,这宫里还是太寂寞了,你说,多进来些人,会不会很热闹?”
初夏装作很认真思考的样子,许久才点头道:“人多了当然热闹,但若是都是薛昭仪那样的,今儿这个落水,明儿那个心口痛,皇上怕是都没时间上朝了。”
皇后扑哧一声笑了,点了点初夏的鼻子,说道:“又捉狭了,若是被皇上听到了,要被打板子的。”
“我不怕,我有娘娘护着的。”
“对,我会护着你。”
皇后正色道。
“但你今日太冒失了,也是皇上今天不知为何心不在焉,不然得挨板子了。”
“唉,也是我那个时候冲动,哽着一口气咽不下,不然他也不会恼怒至此,总之,过了今日,我们主仆都要学会忍。”
皇后虽然想支棱起来,但思前想后,发现好像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她还能做什么,同皇帝分开吗?皇帝肯定不愿意,他那么注重名声的一个人,宁愿她占着皇后的位子老死在宫中,也不会想废后。
她如今能做的,似乎只有多选些人入宫,宫里热闹些,那薛氏便不会整日盯着她了。
最好多生几个皇子公主,反正都叫她母后,她也不亏。
皇后打算着,又问初夏:“你说我养薛昭仪的孩子怎么样?反正这宁安宫也大,养一个孩子没事。”
初夏一想,好像确实不错,忙凑近皇后说:“娘娘睿智!
这薛昭仪日日借着那孩子作妖,若是孩子是您养,看她还有什么借口请皇上去看她,这皇上不去看她,就不会听她的那些胡话来质问您,不来质问您,你不就清净了吗?”
皇后原本犹犹豫豫的三分心思,经初夏这么一说,就变成了六分,剩下四分,则是纠结这样做是不是过于心狠。
但初夏却道:“让大皇子跟着这么一个娘才叫心狠了,大皇子隔三差五的请太医,闹的满宫都觉得他活不长了,但娘娘,太医每次都说大皇子只是受了寒,堂堂皇子时常受寒,薛昭仪没有在这里面动手脚,谁信呢?”
皇后一想,确实啊,薛昭仪虽然总是病恹恹的样子,但大病从来没有过。
大皇子总是请太医,但皇帝总说他身子康健。
薛昭仪既想借着皇子多接触皇上,又怕皇子体弱,同储位失之交臂。
哎呀,她以前怎么就看不到这些呢。
皇后一拍脑袋:“初夏,我不聪慧,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多亏你点醒了我。”
养一个孩子又不费事,还是一个即将满三岁的孩子,会说话了。
她就不信她这宁安宫那么大,人那么多,还养不了一个孩子。
“早春寒,办赏花宴太早了,前几日东离那边进献了几位舞女,能在冰上起舞引百鸟来贺,不若以此为由头办宴,到时候也好看看哪家的女儿愿意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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