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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出门的?他早上五点半就候在她房门口,她倒狠,比他还早,就怕他堵死她去路是不是?她就这么不想和他过生日?宁愿跑来墓地前,和她死去的父亲共享那只小蛋糕?年鱼瘪嘴说,“大哥,小嫂她怎么啦?又和你闹别扭了?”
前几天还看见她家老大心情愉悦的在办公室里办公,时不时发呆发傻发笑,笑得特腻味。
她以为,她大哥和小嫂已经言归于好了。
哪知道这才几天的功夫,小嫂竟然这么可怜,对着一块墓碑吃蛋糕?苏溪米听见年鱼的声音,侧头朝他俩看过去,那红肿的眼皮子,再加上深幽的黑眼圈,看着特叫人心疼。
这丫头,铁了心要在他心口刮几刀是吧?阳睿冷着脸,轻问,“你打算在这里跪一整天吗?”
苏溪米昂着脑袋,哼得一甩。
对!
没错,她就是打算跪一整天。
今天是她生日,她想怎么过,他管不着!
阳睿双拳捏紧后松开,松开后再度捏紧,好似他内心在挣扎些什么似得。
他的内心的确在挣扎,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把她扛回家,然后撕烂她衣服,扔在床上把她往死里折腾。
他的耐心被她逼到极限了。
用力深呼几口气后,他把气生生往肚子里咽,用力一点头,应了她句,“行!
那你慢慢跪,我的车子就在庄园外,我等你等到半夜十二点。
超过十二点,我就开车离开。
庄园外候着你的那辆出租车已经被我遣走了。
这种荒郊野外,如果你不搭我的车离开,那你就要一路走下山。”
瞧,他给她多大宽容?他现在,只要求她在半夜十二点之前,回头让他送她回家。
如果她连这个都不乐意,那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才行,要不然,她真要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阳睿丢下这句话,也没见苏溪米应和点头或是摇头,他调头就走。
那张阎王脸,孤魂野鬼看得都害怕。
年鱼看阳睿离开,本来也想跟着他一块儿走,可是她看见苏溪米还倔倔得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她苦恼的抓抓头发。
年鱼走到苏溪米身边,悄悄的蹲坐在她身后,轻声问,“小嫂,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阳睿已经离开了,苏溪米也不使性子,她低头嘀咕着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在他面前生气,都是他默许的。
如果他不答应,那我连生气的余地都没有!”
听她口气,说得有多怨言啊!
年鱼挑眉,“既然你知道,那你干嘛还使小性子?你就不能哄着他一点?”
“哄他?哄了他我就觉得会对不住父亲!”
苏溪米努力调解心绪,忍着哽噎的嗓子,“那家伙不只是霸道,蛮不讲理,他连通融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我那样给他放低身段,苦求活求,他竟然连提都不许我提。
我的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他不应我,还狠心拒绝我!
我能怎么办?”
年鱼狂抓脑门,“我听不懂啊!
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你到底求他什么东西?他干嘛不给你?”
“我要见我母亲!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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