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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这次不仅受了重伤,还失了内力,若是传到阁主那里,不知阁主会怎么处置他,我们不得不加倍小心。”
“处置他?”
“是。”
岑溪侧头看了一眼宣宁惨淡的侧脸,叹口气,“他与别人是不同的,别人伤残老病尚有安乐堂安排医治静养,而阿宁——若不是他对阁主还有些价值,阁主当年甚至不会留他一条命。”
苏小冬有点懵:“你们喊他少阁主,那阁主是他的……”
“母亲。”
岑溪重复了一遍,“阁主是阿宁的母亲。”
“既是母亲,自当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孩子的,怎么会害他性命?”
苏小冬想起自己在京都时的情景,她幼时顽劣,纵是母亲偶有打骂,次日必是母亲(▽)亲自带着药来看她,眼睛哭得比她一个被打的小娃娃还要红还要肿。
“是啊,母亲哪里有不心疼孩子的,只不过阁主的慈爱并不是给阿宁的。”
岑溪噙着笑,笑容里透着残忍,“她恨阿宁。
我听说阿宁是她年轻时候与阁中一名爱慕她的男子机缘巧合下生下的,见到阿宁,便会提醒她,她曾经对自己的爱人不忠。”
“那为何还要他做少阁主?宣宁不是还有个哥哥吗?”
岑溪眼神古怪地看着她,挑眉道:“他连他有个哥哥都告诉了你?”
他并不打算等到苏小冬的回应,自顾自地说下去:“阿宁是有个哥哥,那倒是阁主跟自己的夫君生下的孩子,就住在双风居,可他从娘胎里带了不足之症,身体极弱,连路都走不了,你说,鸾凤阁怎么能交到他手上?”
苏小冬待要再问些什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岑溪起身将空药碗递出去,端了一碗新煎好的药回来,示意苏小冬扶起宣宁。
宣宁沉沉昏睡,全身虚软无力地靠在苏小冬怀中,微烫的体温透过一层薄薄中衣熨烫着她的手臂,她离他太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衣裳上清新的皂角香气。
“小冬?帮我掰开他的嘴。”
岑溪轻声喊醒兀自发愣的苏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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