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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宋老夫人,您俩留步。
天色不早,子叙就不打扰了。
我表妹悠悠跟宋小姐在国外是至交,特意嘱咐我,多多关照宋小姐。”
一句话,清晰明了,解了惑。
宋老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受贺家那位小姐所托啊。
宋老太太生了两女一子,大女儿俞从云,嫁给了贺姓人家,育有一儿一女,大儿子贺锐思,今年三十一,比俞子叙大。
二女儿贺悠悠,跟宋秋竹年岁相当。
二儿子俞博超,即俞子叙的生父,只生了俞子叙一个。
三女儿俞从衫,嫁给了姓钱的人家。
但心里又有点不得劲,像是隐隐的失望,这失望是什么,宋老爷子一时说不出来。
宋老爷子叮嘱未动的宋秋竹,说:“秋秋,你去送一下子叙。”
“好。”
宋秋竹乖巧应道,起身。
俞子叙慢了一步,跟宋秋竹并肩而行。
老宅宅院很大,院子里那棵杏树特别惹眼,树叶已发黄,风一吹,都会扑簌簌掉下很多。
每天佣人清扫之后,不消片刻,地上又会散落一地,远远看去,倒像z市海滨城市的黄色粉蝶。
庭院里路灯灯光不甚明亮,幽幽中,透着古朴的意味,但也能清晰视物。
方平在后面远远跟着。
宋秋竹和俞子叙没话可说,觉得虽然俞子叙跟她不过差了七岁,但却像是隔了两代人一般。
脚下踩着树叶的声音,发出沙沙声。
一阵风吹来,树叶被吹下来,打着旋儿落下。
稍即,宋秋竹听到俞子叙一声低沉嗓音:“别动。”
宋秋竹停下脚步,有点困惑看向俞子叙。
就见俞子叙伸出手来,朝她头上够去。
发丝像是被什么拂过,他的身影微微逼近,瞬间,威压感十足。
宋秋竹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不是错觉,头发被俞子叙那微暖指腹触过,只觉得整个人被激起一阵战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俞子叙拿着那一片银杏叶转了转,就着夜色,也能看出宋秋竹的脸颊一点点的烧红了,尤其是耳朵,像是红得透明,真想上手去捏一捏。
他性感的喉结滚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一片树叶落你头顶了。”
方平在身后嘴里叼着一片银杏叶,只觉得没眼看了。
想摸人家姑娘的头就摸呗,还光明正大的找借口。
明明那树叶没落到宋小姐的头上好不好。
“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到了围墙处,方平打开了车门,俞子叙上车的时候,如是说。
宋秋竹动了动唇,想说,别那么麻烦了。
俞子叙的眼神锐利,不容抗拒,到嘴的话变成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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