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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哪里?”
司鸾不说话了。
我俩都知道我早已经无家可归。
她转了转身体,“那也是,我听说阎恪天君要留下来陪你。”
我默了默,“你说,假如一个人做了些你不高兴的事,可他为了救你快死了,那该不该原谅他?”
“你说谁?”
她我在黑暗里翻了一个白眼,“不是,就是假使有这么一个人。”
“我不知道。”
她无所谓般的,“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应该会吧,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是吗?”
“嗯……”
我还是没有睡着。
“司鸾……”
“你是阎恪派来的说客吧。”
“……你希望我是吗,如果你希望……”
司鸾的呼吸声渐渐匀称,我睁着眼看着窗外的月光,仍是有些睡不着。
那么,我希望是么?神仙·搬家司鸾在家里住了两日,因为姻缘事务由她一手主管,也不好耽误,周末一清早便回了九重天。
阎恪住院已有十天余。
他的这点伤,本来回趟天宫疗养,不消半天就好的了,可他固执得很。
伤口长在他身上,我也懒得去劝了。
今年的冬天冷得格外的早,冷雨一直下着,出门在外的人裹紧了衣服匆匆行走。
我从医院回来,依旧是思七开车送我。
我斟酌了一会儿,打破沉默,说道:“我觉得,不如往后你直接在医院外面的餐馆点些吃的,我觉得阎恪也不会计较那点儿钱。”
“不是钱的问题,那些吃食不合君上胃口。”
……我也没听见他说过我做的有多好吃。
“那不如我做好了,你每日直接开车来取便是,我去送完菜又要你送我回来,岂不是瞎折腾你,浪费你的时间。”
“只要君上高兴,思七不麻烦的。”
阎恪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车子进了金湾镇,我才发觉有些静得异常。
我同思七告了别,回到家,后屋门口围了好大一群乌泱泱的人,孟阿谀在屋内狂吠。
潇潇见我回来,开门出来,腮边还挂着泪。
我道:“大家这是要做什么?”
人头攒动,我隐约听见有人碎碎说“妖邪”
“鬼物”
一类的字眼。
果然人群中站着几个穿法衣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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