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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商之后,每年都会抽时间去见见她。
初时待她就像对待冤家一样,恨不得时时处处给她添堵。
家人做主,要给她定亲的时候,他从中作梗,使得亲事泡汤,三次都如此。
就是这样,她拖到如今也不能出嫁。
恨他么?不恨,反而感激。
自心底是觉着那三名男子还不如她,若是嫁了,定然不能甘愿。
后来家道中落,她随祖母到了西域,谋得一份平宁。
他时不时地捉弄也照顾她,惹得祖母百般忌惮,将她托付给霍天北。
他随着搬了进去,是在那段时日里,每一此争执、对峙的过程中,情意滋长。
她到如今也不知蒋晨东因何纠缠自己,不确定他是出自真情实意。
就如很多人对他们的看法一样,她也知道,自己性情中有着诸多劣性,对于男人来说,真不是好的选择。
在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为时已晚,已对他动了情,身心都给了他。
他命专人照顾她,给她大笔的银两,唯独不肯言及情意,让她处于被动的位置,每日里猜来猜去。
有一段日子,她打定主意随遇而安,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她就等着;他只是出于坏心捉弄她,她也认了。
如果没有一件事的发生,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不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一切恶果皆因顾衡而起,这样的人必是居心叵测,可蒋晨东恐怕无从意识到。
多想告诉蒋晨东,可她已经做不到了。
她只能在绝望中等待,希冀着蒋晨东来救自己,或者是,等死。
顾云筝伤愈后,随军队启程上路,要去何处也无人告诉她。
她被安排在一辆马车上,行走在队伍中间。
她不时看看外面,试图寻找一个熟悉的人。
到了夜间,看到徐默的身影,她出声唤他。
徐默笑嘻嘻地到了马车旁边,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顾云筝问道:“侯爷呢?”
徐默指了指队伍前方,“就在前面。”
“我去找他,行不行?”
徐默迟疑地道:“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那你让他来见见我,行不行?”
徐默很是为难,“这个……小人怕是请不动侯爷。”
顾云筝蹙了蹙眉,下了马车,吩咐徐默:“下马。”
徐默知道她用意,犹豫片刻跳下马来,笑道:“这匹马脚力不错,性子也温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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