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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筝只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要我这样?”
“现在是你不肯跟我睡一起,不是我无事生非。”
霍天北的手落在身侧她睡过的位置,又气死人不偿命地补了一句,“我一向都觉得,有床不睡的人太傻了。”
顾云筝觉得自己跟他说话才是最傻的事情,索性噤声,气鼓鼓转到窗下的椅子上,盘膝而坐,瞪视着他。
霍天北的心再宽,被她这么瞪视得久了,也有些别扭,打趣道:“总看着我做什么?像个花痴。”
顾云筝气得想找根木棍过来,把他的头狠敲一通,之后想起一件小事,神色略有缓和,问道:“你下午说算我赢了,那句话只是说说而已?”
霍天北直接把话说到底,“除了不让我安生歇息,你说什么我都能考虑答应你。”
顾云筝要被气晕了,反倒笑了,“可我现在就想让你从床上滚下来。”
霍天北随之笑了笑。
许久了无睡意,瞪着他的人也还是不肯错转视线,他起身,“你陪我喝几杯,我把床让给你,怎样?”
顾云筝想了想,“好。”
霍天北唤人温了一壶酒,备了几道下酒菜。
不消多时,一名妇人端着酒菜进门,一一放在顾云筝身侧的圆几上。
霍天北摆手命妇人下去,亲手斟满两杯酒,将一个酒杯送到她面前时道:“说说话?”
“说什么?”
和他说话就等于找人斗嘴,顾云筝兴致不高。
霍天北和她碰了碰杯,“说说你到底为何这般对待我。”
“我怎么你了?”
顾云筝剜了他一眼。
“你有时候会让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你的仇人——可你双亲明明好端端地活着。”
霍天北坦言道,“再有今日,如果你赢了我,到底会让我做什么事?”
顾云筝用半真半假地态度笑问:“让你休了我,行不行?”
霍天北用指关节揉了揉眉心,“休了你我还要再娶,太麻烦。
不能换件别的事?”
顾云筝啼笑皆非,喝了小半杯酒,摆出和他拉家常的态度,道:“我前两日听人说起一些事,开始厌恶霍家,不想再留下去。”
“说来听听。”
霍天北也盘膝坐在椅子上,诚心聆听的样子。
她从骨子里对他的抵触、厌烦,让他的好奇心越来越浓,因为想不通,毫无头绪,只能让她自己说。
顾云筝缓声道:“以往我心神恍惚,对很多事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这两日才将云家灭门之事听到了心里。”
她看住他,“云家的事你也出了一份力吧?”
“你意思是说,怀疑我是害得云家灭门的凶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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