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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蹊跷,只好过来看看。
之前曾怀疑,这武痴开了窍,在人怂恿下和他耍心计。
他也就过来看看,辨出情形好做定夺。
敛目看向千工床,床上的女子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并无病态,此刻正在闭目装睡——还如以往,不愿与他讲话的样子。
霍天北转到南面的椅子落座,打破沉默:“大夫说了,你并无大碍。”
这时的语声,透着漫不经心。
顾云筝嗯了一声。
“既然死不了,因何卧病不起?”
本性使然,顾云筝险些就带着敌意瞪向霍天北,随即便是心头一黯。
她不再是云府嫡女,如今是任人轻视冷落的顾云筝。
计较这些所为何来。
她若能如愿离开此地,余生自当为家门讨回一个公道。
她若不能如愿,不会由着谁轻慢自己。
她若不好过,谁也别想安稳过活。
☆、
暮光降临,萧飒夜风拂过窗外花树,带出一阵阵沙沙声响。
霍天北已离开。
他刚走,三位姨娘便过来问安了。
这么久都不曾晨昏定省,今夜前来目的为何,太过明显。
顾云筝不耐烦地摆一摆手,命丫鬟打发她们回房。
春桃将一张小炕桌搬到床上,又奉上饭菜。
饭菜可谓色香味皆无,只有粥汤还算可口。
顾云筝没有胃口,每餐饭一碗粥了事,也就不做计较。
春桃过来询问:“夫人,今夜也不要奴婢值夜么?”
“嗯,你只管回房歇息。”
顾云筝没有让下人在寝室值夜的习惯,如今每日心乱如麻,就更不会允许有人在面前了。
夜阑人静时,顾云筝披衣下地,在寝室内随意翻找。
在一个檀木小匣子内,她找到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一些散碎银两,走到妆台前,又看到了一副黄金耳坠、一个黄金镯子。
她想尽快踏上前往京城的路,自然要备下盘缠。
虽是这样的本意,看着手里这点东西,还是觉得日子太拮据了一些。
要离开妆台时,她抬眼打量镜中人。
镜中人容颜清丽如兰,不染世间尘埃的干净纯美,长发如流水般倾泻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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