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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芜心里划过一丝奇怪的感觉,这手掌交握的触感,怎么有点熟悉?
然而这念头一闪而逝,快到妙芜来不及细思,对方就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妙芜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收回本命符。
谢燃等她收回本命符,才问:“妙芜师妹的本命符可取名了?”
妙芜整整衣裙,把书合上:“取了。
灵鉴夫人帮我取了好几个,什么‘凝光’呀,‘沧海一渡’呀,不过我自己更属意‘木头人’就是了。”
谢燃:“……好名字。”
虽是这么说,但那嫌弃的眼神,明明白白透出两个字,违心。
但自己的本命符,取什么名字当然是看自己开心咯。
妙芜收拾好东西,离了藏书楼,先回翠栊轩拿了鱼食,然后就准备去清溪院喂鱼。
在去清溪院的路上,路过当初被谢荀布了阵的碧桃林,妙芜忽然福至心灵,脑子像被闪电劈中一样闪过灵光。
她总算明白这几天一直困扰她的怪异感到底从何而来了。
对,没错。
这几天一直困扰她的元凶就是那位谢燃师兄。
这谢燃,忽然之间心性气质大变,整个人怎么看怎么违和,怎么看怎么像……
像谢荀!
还有刚刚他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那手感简直太像谢荀了。
虽然她和谢荀也没握过几回手,但每一次都叫她印象深刻。
嗯,怎么说呢,大概是谢荀习剑,右手常年握剑,所以手上的茧子长得很有“特色”
吧。
但如果谢燃是谢荀易容假扮的,他怎么不告诉自己呢?
难道不知道她一直都很担心他吗?
妙芜想到这里,又不是很确定了。
不能吧,谢荀为什么要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她怀着满心疑虑进入清溪院,喂过池中那几条胖鲈鱼,照例拿了根鸡毛掸子进屋扫灰。
扫完卧房里的落灰,忽然想起经室也有好多天没扫过了。
于是又走到旁边的经室,伸手将门一推。
槅扇朝内一掀,露出正对门口的凉榻,榻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妙芜定睛一看,认出那个身穿谢家弟子袍服,一身白袍银带的人正是谢燃。
谢荀的屋子忽然被人“鹊巢鸠占”
了,这可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妙芜一时间还有些发懵,脑子一热,怒道:“谢燃师兄,这不是你的屋子吧?!”
太过分了,要躺回自己屋躺去啊。
占别人屋子算怎么回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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