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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他自己也挨了父亲一顿鞭子。
但他性子倔,怎么也不肯说出打人的原因。
只是从那以后便对此格外敏感,半点都听不得有人说他生得女气。
好在后来长大了,长成了个长手长脚的挺拔少年,面容虽然隽秀,但棱角分明,这张脸是横看竖看都不像个女人,他才安心下来。
妙芜并未发觉自己言辞中某个词语无意间触及到这位谢傲娇敏感的内心。
她牵着谢荀的袖子用力地点了点头,水灵清透的眼眸中写满了恳求。
谢荀拂袖,冷冷道:“我们这次只是押送徐青回徐家,请三家公处。
你给我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在剧情碎片中,今天可是要出大事的。
妙芜哪里坐得住。
她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头。
她放开谢荀的袖子,背着双手慢悠悠地朝门边走。
谢荀唤住她:
“站住!
你去哪里?”
妙芜回头,做出一副委屈小可怜的模样。
“既然小堂兄不愿陪我,我只能自己去了。”
谢荀嗤道:“你少跟我来这套。”
“唉……”
妙芜叹了口气,便坚定地跨出房门,心中默默数着:一步,两步,三步……
待她数到第五十六步时,便将身子一歪,藏进廊庑下的一根柱子后。
须臾,便有一个人影步履匆匆而来,靠近廊柱时,脚步逐渐放缓,最后在柱子前停下。
谢荀侧首,灿烂的春光自檐下泄入,映得他的面孔格外俊美。
“出来。”
妙芜从廊柱后探出半张脸,笑靥如花,狡猾地眨了眨眼睛,亲昵道:“我就知道,小堂兄你是不会不管我的。”
现在二人正藏身于西山墓园外的一片芦苇荡里。
这西山墓园前临河,背靠山,巨木栅栏外头有一座两进两出的宅院,看样子是守墓人平日的居所。
他们潜藏观察了半个时辰,发现守墓人一共四个——两个青壮男子、一个耄耋老者,还有一个总角孩童。
这四人一直沿着活木栅外围来回走动,看着像是随意散步,实则是巡查。
妙芜低声道:“那两个青壮男子步伐之间看着下盘甚稳,腰间还佩了剑,莫非是剑修?”
谢荀颔首,“是。
虽还不曾修得飞剑,但武学造诣不低。”
妙芜闻言心间一紧,担忧道:“那……跟小堂兄你比呢?”
谢荀白了她一眼,无语道:“跟我自然没得比,你在担心什么?”
妙芜心间稍宽,又去看那耄耋老者和小童。
只见那耄耋老者身形矮小干瘦,一身粗衣,腰间以彩绳编织而成的腰带相缚,腰带上挂着一只黄铜摇铃,不知什么缘故,走动间并没有发出响动来。
他手中拿着一只竹杖,被小童搀扶着慢慢地走着,走了一会,许是累了,便在一个大树墩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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