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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回她此问,只冷声道:“你也不必这般拧着,本侯就给你选择。
要么做大狱里的阶下囚,要么做本侯娇宠的掌中宝,你自己选。”
沈晚只觉得可笑:“是你的笼中雀吧?”
霍殷觉得他的话已经点的不能再透了,偏的那小娘子讥笑嘲讽的似要坳着性子拧着,不由就令他沉了脸。
“你可想好了再说。”
“侯爷真心让我选,那就莫拿他人来作伐,若真这般,我沈晚就是宁做那沉沉大狱里的阶下囚,也不做你淮阴侯府里的那只笼中雀!”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霍殷脸上沉沉的黑气,简直是肉眼可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有点少了……别怕,今天有二更,就是会晚些。
霍殷拿鹤氅将沈晚从头到尾裹住,然后抱上了院外早早候着的马车,全程都黑着脸。
随着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启动,朝着城外方向驶去。
秦九也踩蹬上马,趋马近前,俯身靠近车窗的位置低声唤道:“侯爷?”
霍殷低头看着怀里那累极倦极已然昏睡过去的娘子,不由臂弯收紧了些,又抬手将她脑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让她依偎的近些。
扯开了软帘,霍殷稍微压低了声音:“说。”
秦九连余光都不敢扫过车里半分,愈发低垂了头,亦压低了声调,将他所调查的有关沈晚这五年的情况,那孩子的情况,以及那个年轻男人的情况一一秉来。
霍殷面无表情的听着,神色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偶尔低头看向怀里娘子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沉凝和探究。
待马车到了城外渡口,霍殷抱着人登船之际,对着秦九沉声吩咐:“另外征用一艘官船,将她之前所居院子里的所有东西,哪怕是一砖一瓦一花一木,悉数运到汴京城。
还有她这些年出版的书稿,去那叫墨香斋的,一页不漏的全讨回来。”
秦九忙应下。
又迟疑道:“侯爷,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姓孟的,是留于此地,还是一同押往汴京城?亦或……其他?”
其他两字秦九压的极低,因为这两字几乎便意味着要将此二人处理掉。
提起此二人,霍殷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尤其是那个小白脸,只要一想到这五年来他跟那小娘子交往频繁,他的脸色便阴沉的只差能拧出水来。
“先……带回汴京城去。”
说罢,便抱着人大步登了船。
心里不是不怒的,他无法想象那个小白脸如何的登堂入室,如何替她挑水、浇花、除草!
那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肖想他霍殷的女人?简直是狂徒!
真让人恨不得,恨不得能徒手撕烂了那张只会勾搭娘子的俊俏面皮!
沈晚也不知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当她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时,一眼撞入眼底的就是面前霍殷那张沉沉的脸。
沈晚反应了好一会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是做梦。
外面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入她的耳中,她此刻所处的软塌上也轻微的晃荡着,所有的一切无不在提醒她,扬州城已渐行渐远,过不了多久,她就要重回那个噩梦般的汴京城。
霍殷看她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心头便登时窜起股莫明火,出口的话也不由加重:“不愿意离开扬州?是扬州城有你放不下之人,还是那汴京城没有那让你期待之人?”
霍殷这话很难不让她立刻想到阿虿。
沈晚抬手指着他,声音发颤,字字控诉:“虎毒,尚还不食子!
霍殷!
你不是人!”
霍殷一把握住她的手指,顺势拉她近前,冷鸷的目光直逼她眸底:“你还配提阿虿?但凡你待他有半点不舍,但凡你当年踏出汴京城的时候有片刻犹豫,他又焉能遭受这些年的罪?他本该是你捧在掌心上的娇儿,本该锦衣玉食享受贵公子的一切待遇,是谁将他推入了如斯不堪境地,是谁?”
“谬论!”
沈晚颤声怒斥,简直无法接受他这般颠倒黑白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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