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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暮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伸手摸了摸,确实比之前短了不少。
安轻夏见状,又催小斑给意见,小斑咂摸两下嘴巴,“好像是没什么差别,就是比之前短了。”
“那就行。
诶,别动,我来给你扎头发,理发师的工作就得有头有尾。”
阿暮把手里的发带递给他,安轻夏没接。
“这条旧了,我给你准备了新的。”
安轻夏转身去置物柜,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长形木盒,木盒里头装着一条靛青色发带,发带上是零零散散的白色叶子图案。
小斑凑近脑袋,“这是你画的吗?夏夏。”
“绣的。”
“啊?”
小斑双眼定定,“用那个什么制衣机器吗?那干嘛不多绣点,现在这样看起来好空。”
“哪里空?明明是留白,再说了,真要绣满,我的手肯定会罢工。”
阿暮震惊,“师尊你……亲手绣的?”
“你们干嘛?我好歹是个艺术生,有一定手作能力,就是太久没做这些,有点手生,要是做得不好,你多担待。”
“不,不会。”
阿暮遵循安轻夏指令转过身,由他将那条新发带绑在自己头发上。
安轻夏刮着下巴,来回打量自己给对方剪的新发型以及发带,“如我所想,很合适。”
阿暮抬手抚摸着发带,若有所思。
黄昏降临,悬挂在广场绳子上的绢布灯笼逐一被点燃,加上本就点着的立式火灯,遥遥望去,犹如人间星辰,正与天上星子交相辉映。
夜晚才是重头戏。
今夜部落大门紧闭,所有人聚集在广场,广场里烤着鸡、乳猪和羊,厨房里热气腾腾的佳肴陆续上桌。
先前酿的一大桶酸枣蜜酒二度启封,由大家自取,喝到兴起时,有人带头唱歌、跳舞,欢笑连连。
安轻夏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不自觉多喝了几杯酒,到后来,见身边的小徒弟先一步趴下,不由得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更深露重,陆续有人起身回房睡觉。
安轻夏又咽下一杯,放下杯子时打了个哈欠,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趁着还留着点清醒,架起边上看似不省人事的小徒弟回房。
原本还打算带上小斑,结果小斑正抱着没放蜡烛的小绢布灯笼睡得四仰八叉,便先搁置在原处。
不知是酒醉后人的力气小,还是小徒弟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变得强壮。
回屋这几十步,安轻夏走得颇为艰难,好不容易把人半架半抱送回床上,他舒出一口气,转身准备去洗把脸。
倏然,一只手揽上他的腰,一下子把他拽倒。
后背贴上被子的瞬间,安轻夏庆幸床垫和被褥够软,不然铁定会磕出乌青。
对方低沉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是哪里难受吗?我记得你好像才喝了一杯多,不到两杯啊。”
安轻夏试着起身,想着去厨房煮醒酒汤,不想刚动了一下,身子就被按了回去。
身子这么被一摇晃,剩余的酒气开始发挥作用,安轻夏只觉脑袋变得更加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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