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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把戒指摘了装在胸口的口袋里,刚刚抱在一起时都硌到自己了,沐浴露却还是如往常一样。
“怎么不把戒指戴上,后悔和我结婚了吗?”
伊斯梅尔说着,见雌虫紧咬着内唇显然被折腾得脸色绯红,才收回了手上的精神力转而从肩上往下滑到胸兜里,修长的手指勾出了那枚婚戒。
环身被雌虫的体温弄得滚热。
兰诺德被质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才连忙摇了摇头。
本想闷声将那戒指戴上,却又想起方才伊斯梅尔说不许和他说谎,也不能用沉默蒙混过关,才低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以为您不喜欢、”
不过话刚说完,伊斯梅尔就已经抬起他的手将那枚戒指推了进去,兰诺德被这动作一惊,整只虫都僵住了,“便没有戴着……”
伊斯梅尔见兰诺德呆滞的模样,仰头就这么在走廊里吻了一下他紧张而抿得发白的薄唇。
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下一秒兰诺德全身上下可见的皮肤都红了个透,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指尖碰了碰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唇瓣。
分明讨吻的时候那么不要脸,这主动被亲了一下就像煮熟了的虾似的。
金瞳熠熠,大概完全宕机了。
“去换衣服吧,嗯?”
伊斯梅尔泰然自若地说着,点了点他的外套,原来是外套的衣角在从庭院穿过时沾上了露水和枝叶,看来是从稍近的那条小道赶来的。
兰诺德此时正有想要冷静一下的意思,听到这一声如蒙大赦,胡乱点了点头跟伊斯梅尔应了一声就转头往自己的房间那边走去,看背影活像是落荒而逃。
伊斯梅尔轻笑出声,往回走了几步靠在自己卧室的门边抱臂看着那身影逐渐远去,还冲一旁如雕塑般目不斜视的查尔斯问道:“客房门没锁吧?”
“没锁,殿下。”
“那就好。”
伊斯梅尔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查尔斯:“你和他们今晚都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守在外边了。”
依照往常的规矩,身为执事的查尔斯必须随时在伊斯梅尔身边待命。
夜晚,他会在伊斯梅尔门外守侯到午夜十二点再离开(前提是伊斯梅尔已经入睡,没有其他吩咐),之后才是换班值守的其他侍者。
查尔斯没有过多的询问,颔首应下后吩咐走廊各处站着的虫侍一起跟上,都离开了二楼。
直到这些虫侍排排队整齐地下了楼,伊斯梅尔才转而抬眼看向那边刚打开门似乎有些疑惑的上将。
只见兰诺德迟疑地走进了房间,大概是绕了两圈后发现自己的客房空空如也,退出来看了看并没有走错房间,才又无措地转身寻找伊斯梅尔的身影。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原本还带着满腔疑惑,却在望见伊斯梅尔眉眼中带着的笑意时骤然升起了一阵小心翼翼的期望。
他看见伊斯梅尔靠在卧室门旁,那只玉白漂亮的手从睡袍中伸出,朝他勾了勾。
“雌君,你走错房间了。”
兰诺德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上,深一脚浅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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