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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感到很冷。
可是她想起严武已经死了,严武死的时候应该也很冷。
她不应该听周水云的话,离开江南,来到上京。
她生来就是一个低贱的妓、子,享受不了荣华富贵,也注定做不了严武的爱人。
是她害死了严武。
镜头里,人们清晰地看到虞渔在颤抖,好像是冷,又好像是心寒。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仿佛在寻找宿命的影子。
那样的眼神让人发抖。
明明这只不过是一个古偶剧而已,可虞渔硬生生地演出了高级电影的质感。
乃至于这种演技让陆成则都为之一震。
可是,这还并非结束。
虞渔低头,轻轻碰了碰严武的脸。
然后在这样昏暗的、血腥的、落寞的场景里,最后唱了首小曲儿。
她低着头,双唇温柔地吐出柔媚的词来,里头却带着颤抖。
她的声音出来的瞬间,镜头内外的所有人手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直到唱完最后一个字儿。
然后最后温柔地看了一眼严武的脸。
拔下鬓边的簪子,闭眼朝自己的脖子狠狠一刺,血包被刺破了,虞渔借了位,看起来就像用簪子穿透了自己的喉咙。
她沙哑地咳嗽。
“将军……白头偕老好像不行了。”
“但……但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
“这是我的命,我死也同将军一起。”
她甚至连倒下去的姿势都算得很好。
软软地,如同一片枯叶一般,俯倒在了严武的胸膛里。
“卡!”
许沉昇呆呆地起身,看了虞渔一眼。
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又看着当前虞渔满身血污的模样,沉沉地喘了口气,把自己想哭的情绪压了下去。
“虞渔,你怎么能演成这样?”
虞渔出戏快,她看了许沉昇一眼,注意到了他微红的眼眶,问:“你都扮演尸体,还入戏了啊?”
许沉昇苦笑:“没办法,我听到你唱歌的时候,差点眼泪都要憋不住下来了。”
虞渔笑了笑,说:“那可不行。”
虞渔出了场景,韩昌柏便走过来递给虞渔一瓶水。
虞渔摇了摇头,用那双带着血污的眼神看韩昌柏,韩昌柏心头一跳,虞渔说:“我脏呢,先去卸妆,先不喝水。”
韩昌柏拧开瓶盖,说:“刚刚哭了那么久,要补充点水分。”
他将瓶口递到虞渔嘴边。
虞渔喝了一口,觉得喉咙确实有些干了,便自己握住瓶子,多喝了几口。
将瓶子递给韩昌柏的时候,韩昌柏正盯着虞渔脖颈间的吊坠发愣,耳朵像火烧似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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