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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说美好的“未来”
,可西蒙却越说越悲伤。
“好,都听你的。”
“阿靖……阿靖……”
西蒙一声接一声的唤着,似黑暗中的人摸寻光明。
他似将三年来一千多个夜晚的爱意和孤冷都倾注在这一声声呼唤中。
西蒙不似杜鹃啼血那般悲壮,他的悲痛和他的爱意一样,细水流长。
而他的爱人也许正在和他一样被思念折磨,也许早已成为一堆白骨。
思念是一种可怕的虫兽,它生于无形,并且无法根除。
它会躲藏在你内心最柔软的地带,毫不留情的啃食着你的意志。
我不敢回应他,即使我在假装薛靖也不敢回应西蒙凄凉的呼唤。
我困意上来,便不想再说,也没听到之后西蒙可有再说其他的。
酣睡之间,我听见一段噪音传来,身后的人起身下床,我琢磨着应该是西蒙的电话响便没有多再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良久后我往身侧一揽却扑了个空,睡眼惺忪一看,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阳台上立了个孤独而高大的人影。
我犹豫片刻还是掀被下床,拿过西蒙搭着的外套向阳台走去。
他帮了我,我也想帮他。
此时正是黎明,屋外伸手不见五指。
西蒙穿着单薄的衣服,指尖捏着一支烟,沉默的伫立着。
我将外套披在他高大的身躯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西蒙不主动说我便不好问,我两毕竟政治立场不同,若是一不小心涉及到了政治又是一个麻烦。
踌躇间我瞥见了他指间的烟,便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会抽烟。”
“她走后才开始的,心情不好便会抽。”
西蒙的语气还是很平静,甚至比往常淡漠了许多。
心情不好便抽,可他今晚已经抽了两次烟。
一次是带我回来,这次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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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和那通电话有关,可我若是问,便是越界了。
我轻轻搭上西蒙的手臂,静静的陪他把烟抽完。
夜很黑,风也骨外刺骨。
星星火光在黑夜里活明或暗,微弱无比。
“我刚刚接到电话,”
西蒙将烟头掐灭,丢入垃圾桶内,“他们说……他们说找到了阿靖的尸骨了。”
我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
支撑西蒙三年的烛光,灭了。
我明白西蒙对薛靖的执念有多深,他或许早就明白薛靖已经死了,但没得到准确消息便硬撑着一口气骗自己,把寻找薛靖作为生命的一部分。
可如今,西蒙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得有多绝望啊。
“他们告诉我,那堆……枯骨的基因,和阿靖是匹配的。”
西蒙说话的语调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握住他的手,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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