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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害羞,也不是觉得承受不起,只是单纯地觉得尴尬。
本想收回,却发现冷临攥得紧紧,自己的力气不够大,只好尴尬地任其涂药。
他的手很轻,边涂药边轻按瘀痕,凉凉的柔柔的很舒服,只不过脸上有些红晕。
赶车的把式一直装作不知,默默不语只管自己的那摊事,但婉苏知道,这家伙定是在乱想主子的事。
说不定以为冷临方才强上不成,回府后也会将自己给办了。
男人最喜欢意淫,婉苏越想脸越红,车把式越是镇定,自己越是不安。
车里的冷临还在涂药,不知什么缘故,从一开始的尴尬变成了气愤,婉苏猛地收回脚,嘴也嘟了起来。
车里的冷临愣了愣,有些手足无措,将瓶盖塞回瓶口,却发现怎地都塞不进去。
待再看时,却发现瓶塞拿反了,大头的塞子自然塞不进去。
将瓶子放好,冷临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充斥在车厢里,叫人一直想着那只玉足。
忽地觉得有些热,冷临掀开轿帘,却听外头的婉苏打了个喷嚏,想来是被风吹了。
“停!”
冷临发了话,车把式装傻充愣地回头看去。
“你们都进来,我赶车。”
冷临钻出车厢,坐到前面。
“少爷,这怎使得?这?折煞老奴了。”
车把式想不出冷临抽了什么风,拿着鞭子为难道。
“进去,我嫌里头热。”
冷临说完拿过鞭子,不容置疑的样子。
婉苏尴尬,没说话便进了车厢,车把式见冷临看了过来,昏暗中瞧不清面目,摸不准主子的想法,只好照做进了车厢,却只寻了一处角落堆坐着,不敢妄动。
冷临坐好,一挥马鞭,马车又沿着山路走了起来。
婉苏也是困了,穿好鞋袜找了毡子躺下,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心里七上八下。
若说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自己还从未这般与男人接触过,况且还是名义上的主子。
但若说因此便觉得天大的事或者感激涕零,那也不是,毕竟是新社会的人,这点事情还算不得什么。
再说也是冷临有错在先,自己受他这伺候也是理所应当。
婉苏想到此处,闻着车厢里淡淡的药味,不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车把式是如坐针毡,心道莫不是主子同自己的通房丫头闹了别扭,自己此时可莫说错话办错事,不然的话被当做出气筒可是不妙。
冷临则冷静了下来,山风吹过,两颊的碎发飘散,抚到耳边痒痒的。
趁着无眠,冷临又细细想了想案情,心想待寻到了曾彦,再同仵作的报告核对,便知茹娘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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