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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不远处是高高的牌坊,牌坊下有一人,那人静静躺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头已经滚到一边,与身子分离开来。
再看四周,黑压压一片,并无半个人影。
紧张到嗓子发紧,宁婉苏来不及细想,爬起来继续跑,直到精疲力竭,两眼一黑倒在一处棚户前,没了知觉。
绵绵细雨渐渐浓密,远处出现两个人,疾步走向棚户。
“这可如何是好,就这么死了,李夫人要追究的!
再说萧老爷中意这种大胸脯,本来能卖个好价钱的。”
一个中年男人带些怨气惋惜道。
“萧老爷中意?你老不死的也中意吧!
我告诉你薛牙子,跟着老娘入了牙行就得守规矩,想学那些老爷们偷丫头,你得先问问我!”
中年女子气更大,粗着嗓子吼道,薛牙子便不敢再作声,垂手暗暗咬咬牙。
哪个不想振夫纲,奈何自己一个吃软饭的人,若不是跟着薛婆子,早就饿死了。
吃了几天饱饭,便管不住自己,只不过摸了一把那个新买来的丫头的胸脯,便被醋意大发的薛婆子瞧见,将两人痛打了一顿。
薛牙子皮糙肉厚,那丫头可顶不住,当晚便没了气。
两人将尸首丢到乱葬岗,又顶着雨往回走,明日还要带着人去萧家,那是笔大生意。
“是,是她回来了?”
薛牙子盯着门口地上的人,刚做了亏心事,自然疑东疑西。
“回来个鬼!
没用的货。”
薛婆子眼神好些,那人穿着一件浅色衣衫,j□j着小腿。
凑上前去,将手指移近那人的鼻孔,眼珠转了转。
“还有气儿,抬进去。”
“这来路不明的,这……”
薛牙子弓着腰谨慎看看四周,一片漆黑。
“屋里来路不明的人还少?做这行的若都是买来再卖出去,能赚几个钱!
再说那死丫头没了,怎么向李夫人交代!”
薛婆子心情好转,指挥着薛牙子将昏迷不醒的宁婉苏抬进去,左右看看,快速关了木门。
宁婉苏慢慢转醒,伴随着浑身的疼痛,看到两张不怀好意的脸。
“我说妮子,你是何人?”
薛婆子挤出一丝笑,比哭还难看。
眼前这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细白皮肤上还带着泥水,一双眼睛虽不甚大,却很是有神,只此时正怯生生地看着两人,但不似别个早便习惯被卖来卖去的认命的妮子。
“我,我不记得了。”
宁婉苏真的没说谎,自从莫名其妙睁眼后,只看到陌生的环境,来不及细看便被人追杀,只能没命地逃。
宁婉苏虽不知自己是何身份,却明白这身子惹了麻烦,莫说不知自己是何人,即便晓得也不敢说出来。
“摔了一跤,起来,起来便不记得了。”
尽量说得真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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