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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喊一下裴少韫,想问他怎么也在这里,灯火阑珊,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
江絮雾泛起古怪的情绪,正想压下去,身后传来阿兄的声音。
“阿妹。”
江絮雾嫣然一笑,将这一幕忘记在心中。
几日后,她回到长州,在城内的铺子里想挑几匹绸缎,谁知遇到了不长眼的一群纨绔子弟。
万幸身边跟着青衣,纨绔子弟悻悻而归,来到花楼买醉,还请了舞娘和烟花女子来作伴,有人左拥右抱,喝得醉醺醺,提起刚刚一茬。
“那小娘子是哪家的?”
“哟,赵公子你刚来长州,有所不知道,这名小娘子是从京州来的,据说只有一个兄长,其余的我们不知道。”
几名纨绔喝得酩酊大醉,互相打嗝。
赵海明闻言,不屑一顾,“原来是小门小户的小娘子,本少爷背后可是有刑部的人。”
区区小娘子,他偏偏就看上了。
赵海明喝完酒,醉醺醺地被小厮护卫抬回去,半道上,车舆停留在人迹罕至的巷子口。
“发生什么了?”
赵海明脸颊红晕,双眼迷离,奋力掀开布帘,想要痛斥车夫怎么不动,可真的掀开布帘后。
一道低沉含笑的声音,令他犹如被人掐住脖颈,动弹不得。
“走夜路走久了,眼睛也看不见了,留着也没有用,还是割下来好。”
赵海明惊悚睁大眼睛,痛苦哀嚎,“啊啊啊——”
从屋檐路过的黑猫被尖叫吓得到处逃窜。
几日后,江絮雾再次去铺子购置胭脂水粉,见到对面的医馆,曾经调戏她的纨绔子弟们一个个要么断手断脚,要么身受重伤走出来,其中一个眼睛蒙着白沙布都没有。
见到江絮雾吓得跪地求饶,“我再也不玩女人了,求求你放过我。”
随后赵海明被人抬走。
江絮雾看得皱眉,而后听到长州这群作威作福,欺善怕恶的纨绔子弟一夜之间,全部搬离了长州。
百姓们拍手叫好,掌柜还跟江絮雾说过,“那群人都是下三滥的畜生,东街的曹婆婆烧饼铺里的曹大其女,被那群不要脸的看上,亵玩致死,曹大痛不欲生,愤怒报官,可他们有钱有势,只管拿钱办事,如今这群人遭了报应,还搬出了长州,也算是好事一桩。”
江絮雾路过曹家铺子门口,见到有一中年壮汉泪流满面地烧香祭拜,“如如,爹不甘心啊!”
她看得忧心,吩咐抱梅借着买饼的名义,送点银子给他们一家。
抱梅照做,之后江絮雾听说,那群纨绔子弟搬去其他地方,曹大为了其女卖掉了家产,追上那伙人,亲手手刃仇人,犯下了七条人命。
“不过京州有一官员怜惜其人,父母情深,保住了他一条命,收监看押,择日发配送到沧州修建城墙。”
江絮雾坐在雅间喝茶,听下方说书人说起此事,正搁下茶盏,听到了官员竟是裴少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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