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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那大君的身体可安好?”
殷素心中生出了些不祥的预感。
“怎么?大人也是看出了殿下身体不适吗?他最近一段时间跟中了邪似的,情绪总是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白天夜里的都离不开安神香,我说去唤太医来给瞧一下,他也不愿。
哦,对了,文书仙大人,我记得你曾卜算出,说是殿下命里缺点什么,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啊?大人是否有解?”
李仪说话的同时,一脸期待地看向殷素,像是想从她那里讨到什么灵丹妙药一般。
“这个……”
殷素支吾了一声后,便陷入了沉思,昨夜严仑眼中现出血色重瞳的一幕在脑海中闪过,凭借她的直觉,严仑身上应是被下了什么蛊,但会是什么人干的呢?难道也是那个种下怨咒之人?
不管他是否身上有蛊,是否劫日将近,好在她已经给他种下了替死誓,再糟糕的结果也会有她来帮他兜底。
神思正游离中,殷素忽然感到所乘的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李仪静等了片刻,没听到这位卜算高手的什么解决之法,于是再次开了口:“文书仙大人,这里已经是祁阳山脚下了,您就在这里下车吧,恕在下不能送上鹊桓宫了,您衣袖口袋中有鹊桓宫的通行符,麻烦大人自行前往。”
“怎么,李大人,你莫不是要……”
“我有些不放心大君殿下,这就要赶回临安城去,还请大人见谅。”
李仪说完,移步至车厢门旁,拉开车门后,便立在车厢门口,对着殷素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像是在下逐客令。
殷素听李仪这样说,非但不恼,反倒是差点就张口要求,也要随他一同回临安城,但想了想又忍住了。
毕竟李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刚把她送到这里,如果真想去临安城,以她的修为,完全可以自行御剑回去。
“对了,文书仙大人,昨天晚上你是一直跟我们家殿下在一起吗?”
“什么……我……我……怎……怎么了?”
殷素正欲起身下车,被李仪忽然冒出来的这样一句直白的询问,吓得差点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瞬时变成了结巴。
李仪对殷素的反应置若罔闻,似是根本无意她会如何回复,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大君殿下前些日子用了一段时间的安神香,好不容易调养得好一些了,昨天晚上入睡前还好好的,可一早醒来我看他情绪又不太对劲儿了,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非要带兵去除什么魔,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才会这般担心,想要急着赶回临安城,再次恳请文书大人见谅。”
殷素看出来,李仪虽然表面上是毕恭毕敬的一副作派,但其实是话里有话,他不愿意送佛送到西天,将她丢在半路上,是因为有些怪罪她的缘故,这般所为的潜台词就是:大君殿下隐疾发作,你文书仙脱不了干系。
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礼节性地客套了两句,并行了拜谢和辞别之礼,然后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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