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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杭嘉树回来的时候见到秦桑,兴奋的说:“我怎不知自家还有一个表兄?”
杭母说道:“你有的不止一个表兄。”
“啊?”
杭嘉树惊讶的说道:“咱们家还有多少亲戚?我只当家里就两位哥哥。”
秦桑笑着说:“京都里还有一个表兄,不过那厮读书不上进,表弟莫学他。”
杭嘉树高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家里亲戚,表兄赠的礼物很贴心,我甚喜爱,不若今夜你我抵足而眠,连床夜话。”
“噗。”
“咳咳咳。”
“咳咳咳。”
杭嘉树看向表兄,姐姐和母亲,好奇问道:“有何不妥么?”
苏韵香冷眼看着杭家四个人怪异的表情,这杭家的关系真乱。
秦桑连忙说道:“不必不必,东西你喜欢就好,客栈花了钱的,我不住多浪费。”
杭嘉树自两岁就被杭母带回洞清县,根本不记自家到底是有表姐还是表兄。
昨夜杭舒章传话回来,杭嘉树也只当是家里的表兄来了,杭母未曾多加解释。
杭嘉树前夜被驱逐出门,摸约知晓姐姐身子不方便所以自己才会被赶出门。
还当昨夜是借着表兄来的由头避开这个假嫂嫂,其中内情一概不知。
现下见着秦桑和姐姐以及母亲的反应,好似知晓了什么,当下略有尴尬的说道:“那真是遗憾了。”
秦桑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小表弟亏得聪慧,要是个愣头青,今夜怎么圆场?
杭舒章和杭母也是暗松一口气,这嘉树平时也没有这么热情,难不成家里没有同龄的玩伴,是以见到有表兄才这般热情?
苏韵香想清了自己的心事,心下淡然,冷眼看着杭家四个人四脸尴尬。
“该吃晚食了。”
杭舒章听得这话,立即说:“我去擦桌。”
“我去取碗筷。”
杭嘉树立即也应声。
饭间个人有个人的心事,再者杭家规矩本也严苛,吃饭时交谈甚少。
饭毕秦桑向杭母告辞:“今日多谢姨母招待,尚儿告辞。”
杭舒章有心再跟秦桑出去同住,可今日闹了这么一出,再出去只怕明日又会多出许多非议。
秦桑走到院门回头看向杭舒章,戏谑道:“今夜还同寝否?”
杭舒章迟疑着摇头,嘱咐道:“今夜表兄锁好门窗。”
“知晓了,你好好的陪你的美娇娘。”
秦桑朝杭母行礼:“姨母留步。”
言罢出得门去,此举落在苏韵香眼里就是,舒章有意随秦家表兄而去,秦家表兄也出言相邀,只不过碍与今日传言不好再厮混。
苏韵香不言不语的洗漱而后躺在床上细思事情为何就变成这样?
好似那夜曲倾来了之后,舒章就变得奇怪,莫不是舒章在怨我为了曲倾而赶他出去与小叔同住,所以才故意找秦尚来演一出戏?
昨日见秦尚第一面的时候,舒章并没有认出来那是秦家表兄,秦尚也没有认出舒章来。
何以舒章出去与秦尚会面之后就变成了表兄弟?
可瞧着母亲见着秦尚时,分明又是互相认识的。
若是舒章为着自己留曲倾而找秦尚演戏气自己,那么自己在舒章心里是不是有了几分重量?
必然是演戏,昨日俩人定是初识,自己混迹风月场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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