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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己在现在的小凌这里没用。
年轻的时候就是无所顾忌。
卷一敢搭理谢危楼就是条狗
凌翌欺身相问:“什么意思?你说谁在狗叫?”
谢危楼骂回去:“谁提的便是谁!”
两个人又在书堂后面打了起来。
长廊下,学生都从书阁内跑了出去。
这下子打得实在太激烈,旁人插进去扯都扯不开,两个人脚步谁也不让谁,你进我也进,扯打后额头各自撞在一起,疼得斯了声。
男人之间不能用语言解决的争端都变成了武力。
最后,凌翌脸上顶着新的伤口,在药堂骂完了娘,他生硬地别过头,拿着药布自己在面上擦。
身后的声音尤其地吵,来来回回哪里都是人。
玉生烟望着两人不再说什么,只留下了一句去思过。
其实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这回的思过可就没那么轻巧,他和谢危楼都得在前人建立白玉京的碑石前跪上一整个下午。
白玉京从前修士纷争不断,前人构建了门派,划分五州才得来今日的太平。
如今有人掌界,各自著有贡献的世家掌管一州。
一路上走过去,凌翌一直听到有关世家的说法。
“如今白玉京上的世家子骨子里都烂透,能来学府不是纨绔,就是多生事端。”
“怎么将来这白玉京还能给他们掌界不成。”
“哈哈哈,这丢人都丢外头去了。”
“这还有点来学府的模样么?”
这声音跑到凌翌耳朵里,惯是刺耳,他自己可以丢人,但不能丢家里的人。
本来他还不怕事儿,如今却想用传音镜给他爹娘认个错。
修真界突破境界之后,修为和寿数都会很长。
修士来生悠长,更是长有数百年看尽人生。
十几岁的少年算起来还是个孩子。
凌家确实很疼凌翌,家中长辈知道他将来管一州会吃上不少的苦头,便让在他年少时多让他游玩戏耍,很少约束他。
只可惜,到了学府一切都不同了。
凌翌身边还有和他一起上天阶的谢危楼。
他已经无所谓这个人了,更不在乎刚才和谢危楼在学堂门口撕扯起来有什么影响。
该打就打了,他完全没法和谢危楼讲半分道理。
长阶上薄尘半点不染,尽头立了块白玉做的丰碑,长七丈高,其上密密麻麻,刻录无数的名姓。
凌翌站在那块碑前,撩了衣袍,膝盖一磕,挺直了脊梁,直直跪了下去。
长阶罚跪这地方也算留了几分薄面,往来无人,只余留风声。
凌翌看着丰碑也不会走神。
只是跪久了,膝盖下很疼,不一会了,他便察觉到腿麻了,几乎动也动不得。
谢危楼跪在他身侧,他跪得也直,疆场上杀伐过的人,腰间莲花禁步偶尔随风晃动,只是他一直闭着眼睛,面色算不上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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