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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很小,长度只有成年人的一半,断截面坑坑洼洼的,并不平整,皮肉组织模糊不清,看起来像是用钝器活生生碾断的。
眼球就更骇人了,眼珠连着眼外肌,看起来血肉模糊。
武志斌说:“我已经仔细看过了,眼珠和手指上没藏什么信息,有留下指纹,但……从上面提取到的指纹从大小上初步辨别,应该也是孩子的,年龄最大不超过十岁。”
这段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另一个孩子干的。
武志斌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合上快递箱:“你们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事来吧?”
“是有另外的线索。”
解临把解风的工作本摊开放在桌上,问:“十年前的幸存下来的孩子,真的只有两个人吗?”
妈妈武志斌愣了很久,从来没有人往这个方向想过:“为什么这样问?”
“我哥的工作本缺了一页。”
解临把桌上的本子翻到最后一页。
如果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页缝之间那点细微的残缺撕裂面。
解临的手指轻轻划过页缝:“而且从‘他’的年龄上看,‘z’和我们年龄相仿,十年前也不过十三四岁,却对旧案有这种程度的了解,所以他在当年的案子里会不会是第三名幸存者?而且还是一名和当年的凶手息息相关的幸存者。”
武志斌被这个猜测震得半天没回过来神:“可是凶手一直是独居,膝下没有孩子。”
也正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当年的最终结论认为,他其实是想要一个“孩子”
的。
如果他正常婚恋生子,孩子也差不多是该上初中的年纪,所以绑来的孩子都在这个年龄区间之内。
这一直是主流看法。
……如果他自己有孩子的话,为什么还要绑那么多孩子?池青坐在边上说:“这个问题的逻辑,我们暂时也还没想明白。”
-刚走出武志斌办公室,季鸣锐叼着油条说:“你俩过来一下。”
语气郑重地仿佛有重大发现一样。
解临:“怎么的,叙旧?”
季鸣锐咄咄逼人:“你们今天早上自己去西餐厅吃了鲜虾吐司卷和烤培根,给我带的是豆浆油条?”
“……?”
两人还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知道他俩今早吃了什么,季鸣锐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之后表示:“刚又接到个举报电话,说在餐厅见到你了,你和池青在餐厅吃早饭的21分钟39秒,全餐厅的人都在瑟瑟发抖,希望我们赶快出警将你捉拿归案。”
解临:“说到这个,我很想问一句,关于我的新闻到底什么时候撤?”
季鸣锐:“不太好撤,而且大众注意力都在小学校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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