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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看着他俊美的脸,终于放下了心里的防备,轻声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难受。”
傅司言掐住她的脸,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挑了下眉,“难受?”
时念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却不说话了。
“时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时念心震了一下。
她瞳孔睁大,却看见男人薄情的唇微张,“时念,你有生气和难受的权利吗?”
只一句话,逼得时念说不出一个字。
她闭上了眼睛,身体都在发抖。
“摆清自己的身份,好好跟在我身边,”
傅司言眼底没有一丝温情,却是十分温柔地吻上了她,“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
“那就不是你该去想的。”
一抹泪痕划过时念的眼角,垂落在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秦湘公寓,时念下了车,随后看着车缓缓离去。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发现红肿一片。
不光唇,她的脖子,她的肩膀都有吻痕,红通通的一片,都是男人落下的印痕。
傅司言表面上看着衣冠楚楚,可是欲望重起来的时候又十分疯狂,时常让她下不来床都是常有的事,就现在这点痕迹只能算是皮毛。
时念回到了家里,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后,坐公交去了市医院。
到的时候天色还没有黑,她乘着专属电梯进入病房时,检查的护士刚刚离开,冲她点了下头。
时念微笑点了下头,进入了病房。
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杜若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挂着呼吸机,心脏检测仪上的数字不停地跳动着。
她是时念的养母,在五年前得了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在厨房里倒地不起,送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医生说,只要晚来一步,那基本上就成了植物人。
不过后来因为医治及时,杜若芳的身体已然好转,偶尔能醒来过,也能和人对话。
时念在床边坐下,拉过杜若芳的手,眼眶红了。
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在福利院里,直到八岁那年来了一对夫妇将她领养,就是时建国和杜若芳。
这对夫妻因为多年一直没有生下孩子,又带了一点封建迷信,最终决定来福利院里带走一个孩子养着,兴许就会怀上了。
果不其然,在时念去的第二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时建国见孩子落地,看她就不顺眼了,每日都在琢磨怎么把她送走,是杜若芳拼死拦下,把她留下了。
虽然是收养关系,但时念叫了她快二十年的妈。
“妈……”
时念眼角微红,忍不住想哭。
突然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
“你个赔钱货来干这儿什么?!”
我等会儿回秦湘,在家等我
‘赔钱货’是时建国对时念的称呼。
当初杜若芳生下时高阳后,时建国就怎么看时念怎么不顺眼,只觉得养着也是搭钱进去。
这个‘赔钱货’的称呼,一喊就喊到了现在。
刚开始的时候,时念还会有愧疚之感,努力地讨好过时建国,可后来她发现,无论做得再好也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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