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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我的丈夫还没有醒来,最近他起得越来越晚了,你们需要等一会才能见到他。”
“没有关系,正好我们可以先看看是不是屋子的问题。”
克拉夫特观察着这间屋子,浅红色的滤镜下看什么都不舒服,鸟嘴过滤后的空气也闻不出原本味道。
“女士你起得可真早,没有被丈夫影响么?”
“为什么这么说?”
她从面包上切下两块薄片,放在木盘里,“瞌睡可不会传染,我们之前一直都起得很早,只是布莱德最近醒来晚了些。”
卢修斯和克拉夫特对视一眼,摇摇头,没想到他们的猜想一开始就被打破了。
如果是作为一种疫病,和布莱德接触最多的妻子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足够被感染好几次,没道理一点迹象都没。
生活环境成因论也受到了动摇,两人生活在一起,衣食住行没有区别,这说不通。
“那你有知道附近有谁最近出现了类似情况的吗?”
克拉夫特继续问道。
布莱德夫人停下手里的刀,回忆片刻,“没有,至少这条街上我没听说过。
你们可以去问问布莱德,他认识的人比我多。”
“谢谢。
说起来有些冒昧,我们能去试试叫醒他吗?”
对于“难以唤醒”
,克拉夫特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程度才会让病人那么表述。
“不如说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每天要叫醒他不是件简单事。
就在那边的房间里。”
布莱德夫人拿刀指了指一边的房门。
克拉夫特和卢修斯推门而入,一个微胖的男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握住从被子底下伸出的胖手,微微用力,“布莱德先生,醒醒。”
“你们这样可叫不醒他。”
布莱德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得大声点,用力点,不过可别把他捏紫了。”
克拉夫特逐步加大手上的力量,有力的手掌抓住布莱德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这个力度对大部分没准备的人来说会有明显痛感,但布莱德熟睡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胸膛规律起伏,毫无变化。
克拉夫特把手按在他颈侧,没有计时器,只能勉强估计出颈动脉搏动在每分钟五十次左右,正常范围。
鸟嘴面具不允许克拉夫特实现到耳边大喊一声的操作,只能用力晃动布莱德的身躯,然而在如此剧烈的摇晃中,他也只暂停了自己的鼾声,没有醒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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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好叫醒啊,我有个想法,但不知道能不能用。”
卢修斯看克拉夫特摆弄了一会,牵出布莱德的另一只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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