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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玉迟疑片刻,含糊道:“我已嫁做人妇,夫家姓陈。”
“原来如此,冒犯了。”
对方咳嗽了几声,歇了歇又说,“陈夫人打算典当多少钱?”
梁锦玉一时间拿不准对方的意思,说了个保守的价格:“活当,五两。”
“成交。”
梁锦玉揣着五两银子离开了当铺,可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情况跟上一世的大不相同。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她威胁说要吊死在当铺门口,所以谢公子记恨上了她?
可听他说话情绪稳定,声音温和,不像是心胸狭隘之人啊。
“到底怎么回事?”
梁锦玉眉头紧锁,有些发愁。
五两银子太少了,根本买不了多少粮食。
与此同时,当铺的二楼。
燕行抱着胳膊懒散的倚靠在门框上,目光一直跟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直至对方消失在人海中。
“你认识。”
燕行问,转头看向身后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皮肤异常的白皙,身形挺拔消瘦,俊美的五官像是画师精心描绘出来的一般,几乎挑不出半点瑕疵。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家大公子——谢卿予!
“为什么这么说?”
谢大公子不紧不慢的饮了口茶水,微笑问,眼角的两颗泪痣格外引人注目。
燕行佯装轻咳,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我最近研制了一种奇药,专门用来去痘消疤的,效果极好,你想不想试试?”
“不想。”
谢卿予毫不犹豫,甚至朝他笑了笑。
燕行无奈,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啧,以前我也不信这些,但是你近两年来确实挺倒霉的——”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
谢卿予打断问。
燕行啧啧两声,捡起桌上的银簪:“你刚才看到这个的时候,眼神明显变了。
随后你又问她叫什么,我都能听出来她在故意隐瞒身份,你这绥州第一公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你还是做了这笔买卖,说明什么?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
“说说吧,她到底是谁?”
燕行扔下银簪,抱着胳膊问。
谢卿予点了一下簪子上的黑色石头:“这个你应该见过。”
燕行狐疑的又拿起簪子,端详片刻还是不解:“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普通的黑星石嘛,这玩意儿不值钱,昌绥那边多的是。”
“可这里是韶州,距离昌绥十万八千里。”
谢卿予再次提示。
燕行习惯性的用指腹摩擦着薄唇,倏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簪子一定是她偷来的!”
谢卿予无奈摇头,哭笑不得。
“黑星石是昌绥的特产,虽不值钱,但却有特殊的意义。
方才那妇人说这簪子是她父亲留给她的,说明她父亲一定去过昌绥。”
谢卿予说完,将簪子的背面指给燕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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