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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宫殿外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也是巨响,一声接着一声。
整齐且庄重,可民大手一挥,将自己身上深黑的长袍撕开,露出大红色的婚服。
山觅问:“你究竟要干什么?”
可民微微笑着,只见门口进来一个女子,穿着华贵的婚服独自往前。
可女子脸上全是皱纹,那蜿蜒崎岖沟壑像久经风霜的大树皮肌理。
西月心想:“若是正常衰老,绝不会出现如此密集的皱纹。”
可民与她相视笑着,两人眼中都只有彼此。
西月往后退去,见那女子身后拖着的不是华服裙摆,而是一条巨大的枯老藤蔓,深褐色的。
杏声问:“是琢如上神?”
可民笑了笑:“六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呢?”
一旁的山觅怒道:“琢如上神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迎娶了自己的母亲?”
可民见山觅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伸手牵过琢如。
西月定睛看去,琢如双唇被紧紧地粘合,她已经不能说话了。
只见琢如的双眼也静静地看着西月,山觅吼道:“那个落野的,给我过来。”
西月停住原地没动,思索着琢如这个名字,熟悉而陌生。
琢如伸出手,搭在可民的手臂上,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可民很听话,立刻就闭了嘴。
琢如在可民手臂上,用指甲盖划了一下,可民点了点头,说:“我母亲想仔细看看你。”
可民话语刚落,琢如的步伐已经往西月方向走去,红色长袍拖在地面上。
她身后的藤蔓缓缓地贴着地面靠近,西月整个人身子一怔,手中握着拳,若要动手,她便能立即反应。
琢如往前伸出手,藤蔓停止了。
西月微微鞠躬,说道:“前辈,你我本并不相识。”
琢如看向西月,如同看向深渊,那褐色的双眸变得空洞且不自在,她一边摇着头一边仔细打量着西月。
那枯树枝一般的手抓住西月双臂,然后抚摸着西月的脸颊。
西月鲜少停着不再动弹,杏声心中怀疑,走到西月身边,对琢如说:“前辈不妨有话直说?”
琢如定定地看了杏声一眼,撇嘴一笑。
杏声冷哼一声,好似在回答琢如的话,说道:“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民见状从台上下来,他惊讶地说道:“你能听到我母亲的话?”
杏声没有回答,西月也注意到此事,不免皱着眉。
西月心想:“大概因为琢如是木系法术,而杏声精通此道。
靖木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想着想着,西月又怀疑杏声和琢如两人之间似乎有更深的联系。
山觅眼白处布满红血丝,将手搭在可民的肩膀上,冷静地说:“说谁让你这样做的?”
可民转过身,将山觅的手撇开,他蹲下身子,抬头看向山觅。
“因为二殿下看过这样的风景。
就算全部人都诋毁我,就算全荒界都忘了我,你也不会忘记。
我能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可民站起来,他生硬地挤出一个微笑,咧出两排尖牙,接着说道,“今日是我大婚,欢迎各位!
尤其欢迎我最敬重的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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