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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曾经为了赵淮南跟阮云罗置气,想到这么多年始终都在认贼作母,想到自己手上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据,她目光黯淡,便试图缩回自己被握在阮云罗手中的手指。
“怎么了?”
察觉到阮云珊似乎想要逃避,阮云罗一只手将她握的更紧。
另一只手摸了摸阮云珊毛茸茸被汗湿的头发,她抬起阮云珊的下巴,目光诚恳地与阮云珊对视,“云珊,今天的这件事情对我真的很重要,拜托你勇敢一点,一定要说出实话。
相信我,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十八年前,你都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这永远不可能是你的错。”
“真的吗?”
“真的。”
迎着阮云珊迷茫的目光,阮云罗点了点头,坚定地鼓励。
两个人对视一会,见阮云罗眼中并没有丝毫的质疑生气和兴师问罪,阮云珊抿了抿唇,终于松口。
她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荒山林地所经历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
说完,生怕阮云罗不信,她伸出手腕送到阮云罗面前,“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滴血验亲。”
“不用。”
抓住她的手腕,阮云罗笑着摇了摇头。
先别说因为萧重景和萧重景滴血验亲的事情,她早已经不再相信滴血验亲。
即便她信,她跟阮云珊本来就是同父异母有血缘的姐妹,也根本没办法靠滴血验亲确认关系。
“那,你信我了?”
看不清阮云罗的态度,阮云珊不安。
“我信。”
回想起当年,自己母亲莫名其妙在酒楼包厢难产的事情。
回想起后来赵淮南进门没多久就声称怀孕的事情。
回想起赵淮南怀孕后好好的宰相府不住,却出去住在外面宅子,一直到生产后半年才回府的事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毫不相关的事情堆叠起来,给出的答案由不得她不信。
呵。
想起那块突然出现在自己母亲手中的玉佩,阮云罗暗自冷笑。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赵淮南和赵初华为什么要把那块玉佩交给容语溪。
因为她们就是要提醒容语溪,赵家与容家的血海深仇,就是要趁着容语溪身怀六甲,故意引着容语溪发现赵淮南和阮清鸿的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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