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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很多个深夜中,他们早已这样亲密无间,可唯独这一次,让虞听晚全身发凉。
“若是没有,宁舒与他私自往来的那些书信又怎么说?”
“他又是如何得知你会在今夜逃离的?”
“又为何约定相见的地点?”
“宁舒。”
他嗓音忽的冷下来。
指尖也带着狠,重重擦过她眼尾。
“你有对孤说过一句真心话吗?”
“你那些承诺,你口中的那些未来,有一件,是真的吗?”
“你一边用甜言蜜语哄骗着孤,降低孤的戒心,一边又暗中和宋今砚往来,约着逃离的时间和未来私奔的种种。”
他冷呵,“虞听晚,你就那么喜欢他是吗?”
“喜欢到,为了他,踩着孤对你的情意,利用孤,欺骗孤,甚至以身作饵,只为逃出去,与他厮守终身,是吗?”
“不是的……”
她握着他手腕,努力摇头,“宋今砚不知道这件事,我没有跟他说过——”
“那你那些承诺呢?”
他不想再在她嘴里听到任何有关宋今砚的字眼,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字,听起来这般刺耳。
刺得人瞬间激起所有盛怒和戾气。
虞听晚话音一滞。
他眼底染上讥诮,“你敢保证,你对我说的那些,有只言片语是真心的吗?”
虞听晚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
他面上讽意更浓。
“从骗我说自愿留在宫中,到你答应与我成婚,再到你许我会忘了宋今砚,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有一时一刻的真心吗?”
云层中的月亮悄悄露出头。
地面上洒落的月光明亮些许。
虞听晚发间的那支青玉发簪,在月光下,折射出一点冷光。
谢临珩余光扫过那只簪子,嘲弄笑出声。
手抬起,抽出发簪,指腹在簪尾划过。
“还有这支发簪,”
他掀眸凝向她,“也是你欺骗我,麻痹我的手段之一吧?”
“那天,若不是你在我话中听出了对你的情意,你会主动戴上它吗?”
“你日日戴着这支发簪,告诉我你决心留下来了,又回头让人收了所有的桃花簪,假意骗我你已对他断了念想,真的准备忘了他这个人。”
“可是宁舒。”
他忽而重重摄住她下颌,声线冷得结冰,“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不再狠狠心,把那些桃花簪扔了呢?”
“怎么只是让人收起来呢?”
“还是舍不得,是吗?”
“那些桃花簪,只是宋今砚送你的那支簪子的仿品而已,不过款式相似,你都下定决心以身为饵来博取我信任了,却在那种关头,连那几只仿品的簪子都不舍得丢。”
“你对他的情意,倒真是出乎孤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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