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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上了公堂,衙役杀威棒点地,一遍遍低沉“威——武——”
,声势骇人。
王有财一上来就被吓了个腿软。
再见得知府一脸严正,问祸害苏家娘子之事可是他所为。
王有财心中苦涩:这是何苦?自己与她家无冤无仇,害她做甚?
阅人无数,看出堂上知府不是个好相与的,索性也不隐瞒,知府问什么答什么,把事情始末说了个明白。
指出幕后指使之人是双桥县县令。
知府看一眼趴伏在地上的苏如画,果然有隐情,这小女子定是早知道幕后之人,才来到州府宁可挨打也要告状。
主簿这会儿听出了趣味,一个县令使这腌臜手段对付一个守孝妇人,脑补出一本画本子来。
而堂上知府却是恼了,好你个双桥县令,竟是如此替天子牧民的?心里想着大为光火,又拿出一令牌扔于捕班班头脚下,“传唤双桥县县令。”
“葛大、王有财,押入刑房*”
又宣布:“今日退堂,此案待双桥县县令到堂再审。”
纵使苏如画自小山野里长大,习过武,筋强骨壮,也终不是铁打的。
二十下棍伤岂是闹着玩的,从地上起身硬生生疼出一身汗,还是没有起来,跌回地上。
知府说了退堂,人已经起身走去后衙。
虽是咬紧牙关,葛三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下来,恨自己真不够爷们,居然让一个姑娘家给护住了,虽然她是村里的孩子头,再怎么她自称是“大将军”
,终是一女儿身。
皂班班头着人递来副担架,葛三谢过衙役,没想到衙役居然冲他笑了一下,低声道:“百草堂有不传秘方,治外伤是一绝。”
葛三凭感觉衙役是好心告知,只是一时摸不着头脑,这善意是因何而起。
回到客栈,葛三请来百草堂大夫。
大夫给苏如画号脉,不多时,抬眼瞅了葛三一眼。
葛三看出大夫眼中有深意,告诉苏如画去送大夫顺路抓药。
出了里间,葛三问:“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
大夫笑笑,“老夫只是好奇,不知给衙役打点了多少银子?”
“这……请大夫指点。”
葛三明白了,衙役与这大夫有关联,是让大夫向自己要银子。
“衙门都打点完了,还让老夫指点什么?”
大夫看不懂了,这小伙子啥意思?
“我这人愚钝,请大夫明说。”
葛三更是摸不着头脑。
“还怎么明说?你这打点的银子够足。
衙役那手下绝对留了意思。
别看着这伤唬人,姑娘筋骨无碍,五脏安好,亦无内伤,只是些许皮外伤。
加上姑娘家本身底子好,再用上老夫的外伤药,保证今晚就能安睡,三日便可大好。”
说到自家的药,大夫甚是得意。
葛三彻底懵了,谁打点衙役了?苏如画?不可能,没听她说。
更何况几人进城才多久?就算有路子打点,都没时间去找人打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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