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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父大名齐开张,年近五十,不戴眼镜,也没有死鱼眼,他文质彬彬,非常挺拔,看起来平易近人。
“就是这么个情况啊,刚才不是跟你讲了吗?送邻居过来待产而已。”
齐奂把手撑在桌上,歪起脑袋看着自己的老爹。
倒是谷箪坐得笔直:人都没追到呢,居然就见了家长吗?
“这么个情况?嗯?这么个情况它对吗?齐奂啊齐奂,真是每次见你都有惊喜啊。”
齐开张禁不住感慨。
“那是见得少了,难免的。”
齐奂回应。
齐开张啧了一声,又不知第多少次打量起谷箪。
他其实还是挺满意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故作严肃,“你跟一个我压根就不认识的男人住到了一起,嗯?”
“跟你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我也不认识,你们还生了孩子管我叫姐姐呢,我介意了吗?”
齐奂说完撇了撇嘴,也啧一声。
“噢,那你真是大度。”
齐开张鼓掌表扬。
齐奂大方接受,“过奖了,天生的,不是遗传。”
“死孩子!”
齐开张轻轻拍了拍桌面,“你你你,你才几岁,你可以在男人家里过夜的吗?你不跟我说!”
“我成年了啊,当然可以。
噢,还是说我妈以前没在你家过夜的啊?”
齐奂一脸惊奇,“那我哪来的?”
“没有!
你不要听那些阿猫阿狗的胡说八道,我们两个婚前规规矩矩!”
齐开张哼了一声。
他跟齐奂的母亲是医学院的同学,念书的时候就开始谈恋爱了,不过婚确实是大学毕业后结的,孩子也是边读研边生的,所以总会被人传些八卦,道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有了孩子。
但其实这个八卦本质上也没说错,研究生也是学生嘛,遑论夫妻俩一路还念到了博士生。
“噫,是啊,但婚前规矩有什么用呢,也不妨碍婚姻不美,各自出轨啊。”
齐奂继续叨叨。
“啊你是来讨债的,你绝对是来讨债的,我的肝,我的肝啊。”
齐开张一边说还真的一边找出了一罐护肝片,“看,齐衍买给我的,多乖!”
“我说过吧,你跟我提齐衍,我就走。”
齐奂噌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晃了出去。
“死孩子!
死孩子!”
齐开张又开始拍桌,然后拦住谷箪,“你你你,小伙,来,别理她,坐下我们说两句。”
“叔叔,我叫谷箪。”
谷箪乖乖坐下。
“几岁了?啥单位?父母干什么的?你这脸上手上怎么回事?”
齐开张连珠炮一样地抛出问题,却又摇了摇头,“不不不,先不问这些,你俩,你俩这是第一回,还是很多回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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