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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密密实实的压下,伴随着隐隐的闪电与雷鸣,等会儿,似乎会有场不小的午后雷阵雨。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手中的修剪工作依旧是悠悠哉哉的。
繁花馆名称的由来,是因为这里的成员,个个比花娇艳,诱人採擷。
但除此之外,繁花馆里,也当真有一座佔地辽阔的欧式花园—喷泉、温室、造景一应俱全,种植着世界各国,各式各样的花卉。
其中有一区,种植着我最爱的花种—
蔷薇。
那种带刺的,高傲的,艳丽的模样,不知为何,总能让我心中一动。
我当时在馆里时种植了许多,没想到我离开之后,这方蔷薇花圃非但没有荒废,反而范围更加扩展,加种了更多不同珍稀的品种。
而且,看起来应该有专人细心照料,这些蔷薇开得亭亭玉立,奼紫嫣红,甚是美丽。
紫鳶这丫头,还挺有心
我勾起微笑,挥动剪子,剪去杂枝与残叶。
细微的脚步声缓缓接近,我眼也不抬,问道:
「他怎么样?」
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下,银铃般的清脆嗓音响起,透着不赞同:
「为什么我理应知道他怎么样?」
我笑了起来。
只要牵扯到解雨臣,这丫头就会像吞了重磅炸药一般,讲起话来火药味十足。
「因为从他走出房门开始,你就一直从监视器观察他不是吗?」我反问。
紫鳶应当是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哼哼两声,没好气地道:
「还能怎么样,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你让他穿上你的衣服,还有他脖子上精彩得不得了的吻痕,谁都看得出他是你的人,在这馆里,谁敢对他怎样!
」
她轻而易举地便揭露了我的小小私心,我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感谢大家赏脸,我们明天便离开了。
这些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
紫鳶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调有些沉:「爷,便是他吗?当初你离开我们的理由,便是因为他吗?」
我直起身,半转过身望向她。
她绝美的容顏流露出一丝难言的乞求与凄楚,足以让世上所有的男人心怜软化—可惜,不包括我。
「不是。
」我笑着说:「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没有任何人能左右我。
」
「骗人。
」她幽怨的神情一扫而空,美目一瞪,转瞬间又是母老虎的气场。
「你瞒得过其他人,可瞒不过我!
爷,收手吧,他是解家人,我们招惹不起的,紫鳶担心」
她未说出口的顾忌写在眸子中,我看得分明。
担心什么?担心我被解家大卸八块,担心我一头热,最终落了个凄凉的下场这些我都担心过了,可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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