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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尘儿砍了那严明和祁善庆的头了啊?”
易忠仁问。
“明知故问,怎么,探口风来了?”
老伯回。
“这不是听说尘儿没有亲自把他们的头给你提过来吗,那这还做不做数?”
易忠仁干脆直截了当地问。
“砍下来的头还能接上去么?”
老伯反问。
“那这么说,你是同意他留下来啦?”
易忠仁追问。
“还能怎么着?等他回菊园来,便让无月带带他。
若是他不愿回来,那便由他去吧。”
老伯轻叹。
“那我去把那小子拽回来。”
易忠仁说罢便要离去。
“胡闹!
让他自己决定,给他些时间,缓一缓也好。”
老伯怒叱。
……
(云泊客栈)
姜逸尘那日从桃源镇离去后便没日没夜地一路奔腾,马儿跑累了,把他摔下来,他便自己撒腿飞奔,他一刻不能停下,他不能闭眼,也不敢闭眼,他怕闭上眼后就会看到那鲜血淋漓的画面。
当日深夜,姜逸尘已来到了姑苏,在来的路上碰到了酒贩,要了瓶最烈的酒,猛灌几口,已是站不稳脚,之后,他也不知为何,竟能走到云泊客栈前,客栈早已打烊,门户紧闭,姜逸尘终是抵不过酒劲和倦意,倒在了客栈前的石阶上。
直至翌日清晨,才被客栈的伙计发现,扛进了客栈。
姜逸尘足足昏睡了两日才醒来,而他这一出可是惊得沈馨玲不知所措,逼得她把大夫都请了过来,一把脉才知是伤神过度加之醉酒,好好睡一觉便无大碍。
……
五日后的夜间,客栈已打烊。
(沈馨玲房中)
“我说小兰儿呀,你天天过来隔着门缝看他也不顶用,不若将他拉出房门外晃一晃,少让他在房里胡思乱想。”
沈馨玲说着。
“玲姐,我不明白的是这傻小子为何这般想不开,不就杀了两个人嘛,便这般茶不思饭不想的,成天将自己锁于屋中,默不作声,可莫要闷出病来。”
若兰想不通。
“小兰儿,这杀人和砍头可不算一回事,姐姐这辈子也杀过不少人,你手底下也不见得干净,可是咱到现在可都没将一个人的人头给……”
沈馨玲话音一顿,比划了个割脖颈的手势,“光想象着那画面,我就浑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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