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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俯视安之,仍是不带波澜的语调,却有微微颤声。
“我……”
安之见他来势汹汹,大有一副要打架的架子,不自觉地躲避他,渐渐地后背抵上檀木桌沿。
退无可退,他虚声道:“我的确不能……”
“你一直轻口薄舌,贫腔扯谎,我不信。”
说罢,居狼抢过赤子厄手中葫芦,扼住安之下颏,用力捏两腮。
腮帮子即刻发酸发胀,不得已,安之只能大张嘴巴以缓解酸痛。
赤子厄已凝眸观望长久,只见居狼夺过自己手中葫芦,竟直直往安之嘴里灌酒。
“畜生!”
他怒斥一句,抬手反扼住居狼脖颈,用力往地上一摔,皎月访二楼地板应势裂开一条缝。
“砰”
地一声巨响,缝隙处坍塌,居狼径直从二楼摔到一楼。
待尘埃落定,赤子厄站在缺口边往楼下望去,见居狼的双脚还在废墟中动弹,便朝下喊了句,警告道:“我他妈忍你很久了。
若你不能自控,以后就不要跟在阿渊身边,更不要让我看到你!”
安之用力抹去嘴边酒渍,揉了揉尚且隐隐发酸的两腮,啐出嘴里残留的遗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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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糖炒栗子
白狐受到惊吓,一跃上窗台,跳下一楼,不知跑向何处。
二楼截断处,散碎的石块不断朝一楼掉落。
皎月坊已被赤子厄摧毁。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严舒没分心去追逃跑的白狐,他愣在原地,呆呆地朝灰尘漫漫的一楼望去。
赤子厄自知一时冲动,闯了大祸,他向严舒抱歉,“作为补偿,我传你心法,助你成神,脱离生死,可好?”
“我要金银。”
严舒冷声道。
赤子厄着实想不明白:“我的心法还不比金银财宝有价值?”
说着,摆摆手,“不要便不要,我还舍不得给呢。”
只见他再次拿起挎在腰间的酒葫芦,拔开盖子,不断地从里面倒出金块银锭。
一会儿,竟累出一面金墙银山。
赤子厄塞起葫芦,问道:“足够了吗?”
那堆金银的价值别说只建一座皎月访,哪怕建千百座皎月访都还有剩余。
“哇……”
安之、温言此生没见过这么多金银,叫那金灿灿的光芒耀得睁不开双眼,着实想带一块回家。
严舒看了一眼那堆金银,说道:“绰绰有余。”
“那好,两不相欠。
我们走吧。”
赤子厄转身离开。
闻言,安之、温言一步三回头,时不时看向那堆金银,恋恋不舍地跟随赤子厄,直到下去皎月访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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