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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顾父身体好转,不愿在医馆多待,叶如尘用新制的板车将人接了回来,也正式与顾父见了面。
顾母和顾父说过五十两银子的事,顾父只当是借的,对其表示感谢,并不好奇叶如尘的银子来源。
他瞧叶如尘谈吐不凡,听说是不久前从外面落户此地的,想来也见多识广,如果是在大府城呆过,随手拿出五十两银子也并不奇怪。
在顾母眼神的威胁下,叶如尘知趣的没嘴贱,与顾父相谈甚欢。
顾父不欲探听人私事,没有问叶如尘是做什么的,两人只是谈天说地、讲古论今。
叶如尘也对大燕朝了解更深了点,时不时插上几句话,引得顾父对他赞赏有加。
回去之后叶如尘就找上了刘婶儿,请刘婶儿帮他去顾家提亲,又问了成亲的各项事宜。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刘婶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如尘,“前几日是谁说没有成家的打算?”
叶如尘笑眯眯,“男大当婚,小子后来想了想,觉得婶子说的很对。”
刘婶儿一言难尽,“可我同你说了那么些哥儿,你都不愿意,那日就随口提了句辰哥儿,你就上心了?你看上他什么了?长的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刘婶儿没读过什么书,可也听得出这话酸掉牙,到底是应下了。
叶如尘想一起去,但被刘婶儿制止了,哪有说媒时男方跟着去的道理,叶如尘只能在家捣鼓院子,等刘婶儿的消息。
他在屋边挖了个大坑,修了一个水池,准备用竹子做引水槽,将水引入其中,既能方便日常取水,来日还能种个荷花养个鱼。
村子背靠的这座山叫大别山,延绵百里,围着村子的西、北两侧。
这边的水流较多,水田集中在东南侧,那边地势平整,有两条河流,村里面从不缺水,还打了三口水井。
叶如尘用水并不用到村里去,他家屋后步行十五丈有一条溪流,环山而过,并不经过村里,平时打水都是掂着桶去那边。
但西南侧那片竹林深处还有一支从山里流过来的山泉,沿着石壁顺流而下,形成一条小溪流,在竹林里面绕了一圈,又汇入他屋后那条溪流。
叶如尘看上的就是这竹林里的山泉,早就想把水引到家里去了,坑也弄好了,竹子也砍了,今日得空,便动手开干。
他把竹节全部打通,又做好几个支架,将竹水槽固定到支架上面,从竹林深处一段段往外接。
最后出水口下面放了几块大石垫着,干干净净,明澈清冽的山泉水从固定好的竹节口处涓涓而下,砸到石上溅出水花,又顺着石缝流进池中。
池子很大,要填满需要很久,叶如尘不急,细水长流,两个月也差不多了,而且不怕漫出来,等差不多了,就开个口引出去。
竹林正挨着院里的大竹亭,院子只是用栅栏围了起来,屋前的水池坑也在竹亭那一侧。
待来年夏日,他就能抱着媳妇儿,在亭中煮一壶茶,听风吹竹叶,看雨打荷花,好不逍遥。
叶如尘逍遥了,刘婶儿这边辛苦的紧,自她表明来意,顾父就黑着一张脸。
好在顾青辰知道今日媒婆上门,昨夜顾母就与顾父就说了这件事,顾父与之前顾母的反应同出一辙,大呼“狼子野心!”
不同的是,顾父更加固执。
但有顾母在,顾父也服了软,不为别的,顾父前途未卜,也不忍孩子再拖几年,而叶如
尘看起来也是个良人。
“优点也是有的,最起码能言善辩。”
顾母说道。
顾父还是沉着脸,“见识过了。”
昨日从医馆回来的路上,他们已经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
也是从刘婶儿口中,顾家才了解了叶如尘身份,顾青辰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得知叶如尘由道士养大,师父已经不在了,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顾母觉得也好,最起码不受公婆的气。
听到叶如尘是从涪州来的,顾父如鲠在喉,竟有种命该如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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