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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自己是哪儿不正常,但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真的很好。
黑泽狐疑地瞪着他问:“你脸红什么?”
景光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啊?我,我是惭愧。
我比较容易上脸。”
他赶忙走到黑泽身旁,边“抢”
对方的抹布边说:“你别干了,这是教官给我的活。”
黑泽先一步躲过,景光出了些汗滑腻的手搭在对方苍白的腕上,掌心触感十分凉爽。
“!”
他触电般收了回来,还局促地在裤子上擦擦自己的汗。
明明这只手没碰过什么脏东西,依旧控制不住觉得是对黑泽的一种亵渎。
正在这时,黑泽转头,声音放轻:“我知道是因为我。”
“不……”
景光有意反驳,对上黑泽波澜不惊的双眼,却像被猫叼了舌头,说不出任何话。
“罚多久?多少厕所?”
“一周……所有。”
他乖乖回答。
黑泽飞快皱了皱眉:“那就抓点紧。”
说完,他自顾自转过头。
景光见状,歇了劝说的想法,心里隐隐知道黑泽一旦下了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他边努力擦,边小心翼翼偷看旁边专注的男人。
扑通、扑通。
脆弱的鼓膜快被他剧烈的心跳声震碎了。
擦完小便器,两人走进不同的隔间刷马桶。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男生们纷乱的脚步声。
“诶,你们说那个黑泽阵明天考试能过吗?”
“过个屁,根据我的可靠线报,这家伙都没去射击场练过枪。”
“……但他有没有可能是深藏不露?”
话音未落,那人嘴里传出哀嚎,像是被谁猛踹了一脚。
“你少特么扫兴。
就算是这样,那些法条三天能背完?他能背完,我就能表演倒立吃s!”
“哈哈哈哈,阿渡哥这次赌得够大。
那我就等着跟哥吃香喝辣了。”
三人的嬉笑交谈涌入景光耳内,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他不自觉捏皱手里的抹布,正要奋不顾身冲出去和人理论,门板却被强硬的外力压住,推也推不开。
琴酒站在外面和嘴碎的三人对视。
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话题的当事人会冷不丁出现在身后。
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对方又寡不敌众,三人中的老大像斗鸡梗着脖子:“你看什么看!”
尽管阿渡人高马大,说话语气也非常凶恶,对面的黑泽却不为所动,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随时间推移,三人心中产生阵没来由的恐慌,仿佛倒映在黑泽瞳孔里的自己已经成为被锁定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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