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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生物钟的敲击下醒来,他没在床上跟床头找到领带,犹豫着去洗手间。
商晋拓在清理胡渣,透过镜子看他一眼。
“你有看到一条领带吗,深蓝色的。”
陈子轻站在门边,拖鞋里的脚趾头动了动,“那是我昨天逛商场给你买的礼物。”
商晋拓和他对视:“礼物?”
陈子轻小鸡啄米地点头。
商晋拓挑眉:“我以为是你买来送朋友的。”
陈子轻撇了撇嘴角:“怎么会,很贵的,我哪舍得。”
想到什么,他不由得快步走进洗手间,语气里浑然不觉地带上质问的意味:“你不会是让人给扔了吧?”
商晋拓擦掉下巴上的剃须水:“我叫人拿到楼下了。”
陈子轻瞪眼:“那一看就是给你的啊!”
商晋拓好整以暇:“从哪方面看?”
陈子轻噎了噎:“都被我从礼盒里拿出来放在床上了,床上除了我不就是你,那是我们的房间……”
商晋拓在听完一系列确凿的证据后:“抱歉,是我没想到这层,我让人把领带拿上来,放进我的衣帽间。”
陈子轻抓抓乱糟糟的蓬松发顶:“我也有错,下回我再送你东西,一定亲手交给你。”
“领带我看过。”
商晋拓的目光落在他无意识咬进去点的唇肉上,“颜色款式都不错。”
年轻人闻言,那一小块唇肉被他放出来,湿淋淋的沾着层水光,他说:“你喜欢就好。”
商晋拓不是小年轻,没有在早上出门前,叫他为自己系上领带。
陈子轻不意外,商晋拓哪会是到处炫耀的性情,不可能。
春节将近,陈子轻要跟终于挤出几天空闲的商晋拓回国筹备婚礼事宜。
出发前夜,商晋拓给他几个方案,让他从中挑一个,他挑不出来,哪个都喜欢,又不能每个方案都用。
商晋拓在处理公务:“没看上的?”
“怎么会啊,我都可以。”
商晋拓撩起眼皮,乌黑深邃的眼里,一切都深不可测。
弟弟看电线杆子都深情,他这个兄长则相反,他看着自己亲自挑选的妻子时,都给人一种无情冷淡的感觉。
陈子轻不躲不闪地迎上商晋拓的视线:“真的,我无所谓的,反正我没朋友也没亲属,就我自己,你哪边方便就在哪边好了。”
商晋拓颔首:“从简?”
陈子轻赞成地说:“从吧从吧。”
商晋拓敲击笔记本键盘:“那我就随意邀请一些宾客。”
说是随意邀请,但朴城的一二线的大家族都在其中,包括沈家和徐家。
偏西式的婚礼,来宾都坐在教堂下方。
徐呈和其他宾客无异,并没有别的身份,他西装革履,精神面貌良好,是个合格的婚礼仪式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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