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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扩建,他不打算让人建院子了,建了也是空着,倒不如修整出几亩地来,一部分拿来种果树,一部分修个暖房,在冬日里也能吃到新鲜的青菜。
八爷看着石榴树漫不经心的道:“我都说不掺和这些事儿了,您还让我给建议,我能给什么建议,我难道还能建议您离了三哥那儿,日后老老实实的,少惹皇阿玛生气。”
鄂伦岱顺着老爸的目光也看向石榴树,只是目光里透着几分可惜。
好好的一个人,又不是什么风吹就倒的病秧子,怎么还身体有疾不能生呢。
老三气度太小,老四过于板正较真,如果让他选,他倒更希望是老八做未来皇帝,不过得是从前那般性情的老八,而不是如今这个不苟言笑、不近人情的老八。
他都亲自上门来问了,求着老八给他说主意,瞧老八这拐弯抹角的样,一个字儿就能说清楚的事儿,偏要说这么多,遮遮掩掩的。
说个‘离’能咋地。
鄂伦岱蹭了顿晚膳才走,虽说如今的老八有些不近人情不苟言笑,但这人骨子里还是和从前一
样,没什么皇子的架子,也不会拿世俗那一套标准评判人。
他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但谁心里瞧不上他,面上装得再好,他也能感受得出来。
从前的太子爷瞧不上他,如今的老三也瞧不上他,他那个侄女婿,如今的雍亲王,骨子里也是瞧不上他的。
他早就想离开老三那儿了,不然何必来问老八。
直郡王被圈和老八没多大关系,外头那都是以讹传讹。
但老三这次仅仅被封为郡王,大失圣心这事儿跟老八可脱不了关系。
老八未必会支持老四,但一定不会支持老三。
他在老八这里待整整一个下午,用过晚膳才离开,这是瞒不了人的,老三知道此事,也就明白他往后不去诚郡王府的原因了,大家一拍两散,不需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掰扯清楚了,免得彼此面上都不好看。
某些时候,他也想当个体面人,不想闹腾得众所周知,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他这可都已经投过两回了,侄女婿那儿他还在犹豫,万一再来一回还是不成,众人恐怕都要把他当成命里带衰的扫把星了。
消息传到三爷府。
“鄂伦岱会不会一直都是老八的人,是老八故意安排过来的棋子?()”
三爷有些怀疑的问道。
鄂伦岱投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外头谣言满天飞之时,他做过的事情被牢牢安在了老八身上,虽赔了几处铺子,可老八那样的人,睚眦必报,收了铺子也不妨碍报复于他。
同样是从八爷那投过来的阿灵阿:≈hellip;≈hellip;?()”
“我觉得爷您想多了,谁会用鄂伦岱当卧底,他那样的性子,八爷得多大的心才敢用他。”
阿灵阿斟酌着用词。
这位爷实在是胆子太小,疑心太重。
“老八有什么不敢的,鄂伦岱这个人是不着调,但对老八忠心,更何况老八……不能以常人度之。”
常人不会身体有疾,不会不能生,更不会举世皆知不能生。
老八不光是光脚的,连遮羞的衣服都没了,有什么好顾忌的。
三爷自觉他的怀疑是能站得住脚的,鄂伦岱投过来的这大半年,就没办成过一件事。
之前他想要报复老八,把鄂伦岱、阿灵阿、王鸿绪这几个人聚在一起,鄂伦岱非但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没给出什么主意,还出言讽刺于他,和阿灵阿当着他的面先吵后打,硬生生把事情搅和乱了。
阿灵阿有心想为八爷辩驳几句,倒不是他心里还想着旧主,而是三爷未免把八爷想得太过厉害了。
且不说八爷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手段,就说八爷这个人,如何不能以常人度之,就算是不能生,也没了名声,可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八爷在乎的人了,八爷的软肋不明晃晃的摆着吗。
一个有软肋的人,如何不能算是常人。
但阿灵阿不能为八爷开口,否则三爷极有可能也疑心上他,觉得他也是八爷派来的卧底,那可就真是六月飞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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