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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还能大大心翼翼地捧着她,到后来,与她热殷殷地唇舌勾缠之际,几乎将她抵上了床头。
因有了身孕不能多闻檀香等香味,紫檀木和金丝楠木的家具都被换成了玉木的。
玉木床架前那一帘帐纱不慎被帝王大手一压,竟整片扯了下来,就这样落在了两人身上。
宫人进来将它换下去的时候,眼神不住地想往两人那儿瞟。
不是有孕了……怎么还?两人坐在一边。
帝王自若地和孟绪说着自梧的事,听到后来,孟绪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好奇地问:“陛下怎么知道闵大人不会回来?”
许是宫人收拾乱局的动静有些大,萧无谏将人抱到了殿阁外的阑干前,那里特地放了张罗汉床,好让她坐着晒太阳。
他替她把斜了的襟口拢好,只说了一句:“烈郎怕缠女。”
“只听过烈女怕郎缠。”
孟绪歪着头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我看阿娜公主对闵大人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想来也就是图他生的好,未必会做这个‘缠女’。”
萧无谏捉住了那只手,又捧在手里,低头去亲她嫩腻无暇的手背。
“陛下!”
孟绪缩回手,藏到了背后:“陛下今日怎么这样……”
萧无谏好笑地看她掩藏的动作,视线从她晕玉的雪腮上移下来,停在那柔腴的玉山上。
孟绪又忙抬手挡在了被他盯住的地方。
明明是她先摸他喉结,撩拨于他,如今又装无辜、一个劲闪躲。
可帝王偏偏痴醉在其中,只觉得她如此是可爱之至。
他抬眼,“能躲到哪里?不是说——”
“烈女怕缠郎?”
孟绪把头枕在人肩上,不想看见他那沉沉的笑。
萧无谏见此也不再与她戏闹,认真起来:“是闵卿与朕说,他自从听说了自梧至今仍保留着‘人牲’的习惯,将活人当做祭品,就在想,他一人虽不能荫庇天下,却至少可以试着让这世上少几个人牲。”
“那看来轻易是回不来了。”
孟绪道。
一个部族沿袭百年的风习,不管优劣,都是刻尽骨血中的传承,要在哪一代、哪一年戛然毁去,谈何容易?“不过,总算陛下没选错人。”
孟绪仍没抬起头来,气息落在帝王肩头,隔着密织的绸缎,也让他心不能静,气不可平。
他竟如此向往她。
萧无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人稳稳放到罗汉床上,自己即要立起:“不说这些了,别吓到她(他)。
常举在即,朕准备给进士科加一道试题,柳柳先在此等等朕?”
孟绪怔了怔,抚上了扁平的小腹,现在才那么丁点大,能听得懂什么?何至于这么紧张!
不过,她没说扫兴的话,只应声:“好。
有个这么温柔周到的父皇,宝宝定会喜欢的。”
闻言,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去处理政事的帝王,一步还没迈又折返回来。
孟绪正不知他意欲何为,就见人两手忽撑落在她身边,向她寸寸迫近。
眼中有深沉意味:“那,宝宝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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