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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步兵先冲,动摇对方阵脚,然后再投入轻重骑兵,一锤定音?没人能回答,它也只是个扁毛畜生,想不了这么深奥的问题。
骑兵还在冲锋。
步兵们在射了两箭之后,已将步弓还回腰间,重新拾起长枪。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接近。
雕鸣在天空响起,步骑兵已经撞做一团。
气势雄浑的具装甲骑撞飞了第一排的刀盾兵,冲进了整齐排列的长枪丛林之中。
长枪手们跌跌撞撞,站不住脚。
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并且身先士卒,挥舞着沉重的长柯斧,朝马背上的甲骑砸去。
数名步卒手持钩镰枪,奋力勾住四条马腿,令其不得驱驰。
但马速很快,冲击力又十分惊人,一开始竟然失手了,只勾住了马儿的后腿。
其实已经够了。
铁马轰然倒地,压倒了数名步兵。
没有人害怕,没有人逃窜,倒地的甲骑起不了身,只能绝望地看着木棓、长柄斧砸在身上,口吐鲜血。
更有人舍弃长枪,摸出匕首,顺着甲骑身上的缝隙,捅进去轻轻一划,将其了账。
第二名、第三名具装甲骑接踵而至,撞断了长枪,冲飞了步卒。
军官已经倒在地上,胸口塌陷,进气少出气多。
士兵们无人指挥,但没有乱,他们脸上满是狰狞的战意,杀声从未断绝过,钩镰枪、长柄斧、长枪、环首刀从未停止过招呼敌人。
很快,第二、第三名具装甲骑栽落马下,被轻易斩杀。
接着是第四名、第五名……从天空俯瞰下去,直面骑兵冲锋的大阵只在一开始稍稍凹陷了下去,有些混乱,随后便慢慢向外延伸,在斩杀了二十余名具装甲骑后,他们几乎已把阵线拉平了。
阵前满是人马尸体,不仅有具装甲骑,还有数量更多的轻重骑兵——当然,步兵的尸体也不少。
这些显然形成了阻碍,让后续的骑兵冲锋变得不再可能。
骑兵在阵前徘徊,犹豫不定。
“嗡——”
新一波箭矢飞至,再度制造了大量杀伤。
骑兵忍受不了伤亡,纷纷拨转马首,狼狈退去。
整齐的脚步声自后响起。
步兵大阵两侧的间隙内,一队队刀盾手、长枪手列队上前,补齐了战损缺口。
阵复如初!
高台上的金甲大将又有动作了。
他抽出佩刀,向前一指,不知道说了什么。
传令兵奔下高台,策马离去。
旗手挥舞旗帜。
片刻之后,数十台鼓依次擂响。
刚刚挡住骑兵冲击的步兵大阵,齐齐大吼一声,然后端着长枪,向前进发。
金雕稍稍降低了高度,聚精会神观看,只有大概有前后左右四个大阵在向前移动。
他们步伐齐整,不疾不徐,却有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前进过程中,角声响起。
步兵大阵停滞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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