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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
平日里的绾娘俏皮温顺,此刻眼神里却带着一幅与主子相似的毒辣,“奴婢一定好好管教,不负殿下信任。”
柴房内。
萧灼华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三年的破烂地方,稍微值点钱的东西要么被王总管抢了,要么被其他下人偷了,实在没什么好拿的,踌躇了半天,只拿走了一方巾怕,巾帕里包着一朵干枯的小白花。
顾煜倚着门憋笑:“这点东西还值得来拿?”
“值得,”
萧灼华很认真地用双手托着巾怕,“其他东西不重要,这是你给我的。”
顾煜在心里又和自己的巾怕吃醋。
过了几天,夏知秋把顾府的琐事处理完,去顾煜的院子看萧灼华。
萧灼华正发着低烧,哆哆嗦嗦抱着下人递来的小手炉,靠坐在顾煜房里的床上。
今日天气本就不冷,又暖又亮的阳光照进屋子,夏知秋走了半天更是觉得燥热,绾娘早上好不容易逮住她化的妆被细汗沾湿。
夏知秋暗道不妙,回去难免又要听绾娘一顿数落。
她褪去了月白银丝暗纹团花绸袍,脱下了绣着睡莲的藕粉色夹袄,仍是觉得不够凉快。
“公子冷吗?还是哪里不适?”
夏知秋看萧灼华的嘴唇和指尖都在发抖,即使盖了冬天的锦被还是一幅受寒的样子。
“没事,老毛病了。
小时候跳进过冰窟窿一次,从那以后天气一凉就会病,还格外怕冷。
这两年身体更不好,也就越发畏寒。”
萧灼华脸色不太好,可还是虚弱地对夏知秋笑笑,惹得夏知秋心疼。
“那公子可得注意身子,过两天天气转凉,记得添衣保暖。
大夫开的药记得连着吃,可不能断。
你现在就这么体弱,过几个月肚子里那个闹腾起来怎么吃得消?”
夏知秋絮絮叨叨说着,掏出已经清洗干净的玉玦,“你认认,看是不是你的?”
“多谢殿下,这确实是我的。”
萧灼华虚弱地笑着,抚摸着玉玦。
“这玉玦看着不凡,可有什么来历?”
夏知秋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好奇地托着腮。
“具体来历我也不清楚,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
我娘是个哑巴,也不会写字,是我父亲从青楼买的妾。
她临死前把玉玦塞到我手里,没来得及和我比划什么意思,就断了气。”
萧灼华想起小娘,心上仿佛被刺了一下。
小娘曾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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